“还请师兄细说。”
白城说道:“鄙人算定时候,已然服过解药了。”
赵明真嘲笑一声道:“不知是谁的性命,换甚么石头?”
“师兄所言极是,倒是我太莽撞了。”
白城道:“两条性命换一袋石头,不知这买卖可做的?”
玉龙身长千丈,通体透明,有如琉璃普通,在此处绕着五马峰回旋三圈,俄然俯身飞下,向灵均先生请教六合至理。这一番问道便是三日,一龙一人在此九问九答,玉龙终究大彻大悟,乘云归去。
张明志放下酒碗,说道:“本来小兄弟是特地在此等我们师兄弟的,却不知小兄弟贵姓大名?”
“唉,本日退出道主之争,倒让我放下心中千斤重担,可惜船上无酒,不让定要同师弟同饮一番。”
说着,青衣少年把浆一撑,已贴上乌篷船。
连吃带喝一大碗肉汤下肚,青衣少年长长吐了一口气,斟了两大碗酒,递给张、赵二人,又给本身斟了一大碗,抬头喝下。
张明志说道:“本来如此”说罢,缓缓软倒躺下。
张明志听他夸奖,也尝了几口,说道:“这酒味道醇厚,不是山野人家酿的出的。”
赵明真再要脱手,只感觉浑身一软,再也坐不住,瘫软在地,犹自不敢信赖,口中喝道:“酒里有毒!”
赵明真低头瞧瞧水中的本身,又昂首看看身边的张明志,俄然问道:“师兄,本日在天香阁时为何不让我说出乌金匕首之事?”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如果不卖,带出来做甚么?”
白城悠悠说道:“赵道长太心急了,不过是些许迷药罢了,张道长就比你沉得住气。”
青衣少年笑道:“除了张、赵二位道长,还能是何人?”
人在水上行舟,仿若在镜上行走普通,倒影纤毫可见,是天下间驰名的胜地,常日里游人如织,只是此时天气已晚,河上只要一条小小的乌篷船逆流而下。
赵明真“仓啷”一声抽出宝剑,喝道:“中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我兄弟面前装神弄鬼。”
白城身在乌蓬当中,不便闪躲,伸出右手,中指一弹便将剑弹开。
老船家刚才见舱中喝酒,俄然之间又是利剑,又是毒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此时见白城出来,觉得是要取别性命,赶紧跪在地上告饶。
赵明真哈哈一笑,只道这青衣少年是想多要些银子,故此要他们吃喝以后再行要价,这事情在商贩当中亦属常见,故此涓滴不觉得异,提着两大坛酒,悄悄纵回乌篷船。
赵明真呵呵一笑,飞身纵上竹筏,舀了瓢酒尝了尝,不由赞道:“公然是好酒!却不知甚么代价?”
青衣少年一挑大拇指道:“道长公然好眼力,这酒是青羊府中仙云楼里的收藏,本是不过卖的,只因鄙人要送别高朋,故此不得不做了回梁上君子。”
青衣少年笑道:“代价临时不提,小弟我出来的早,腹中有些饥饿,我看你船上有些饭食,不如你我吃喝一顿,再谈代价。”
张明志负手望天,悄悄说道:“说出此事对你我无益,不说此事对你我有害,那又为何要说?”
见二人躺倒,白城伏下身去,在他二人贴身处,搜到两个皮郛,翻开一看,各有几块圆溜溜的鹅卵石,只是光彩形状与孙道海身上的略有分歧,将皮郛贴身藏好,又将二人放倒,方才走出船舱。
赵明真一愣道:“不晓得小兄弟所说的高朋,倒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