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志说道:“本来如此”说罢,缓缓软倒躺下。
“还请师兄细说。”
白城身在乌蓬当中,不便闪躲,伸出右手,中指一弹便将剑弹开。
遇龙河之水极静,极缓。
说着,青衣少年把浆一撑,已贴上乌篷船。
赵明真一愣道:“不晓得小兄弟所说的高朋,倒是何人?”
“唉,本日退出道主之争,倒让我放下心中千斤重担,可惜船上无酒,不让定要同师弟同饮一番。”
赵明真低头瞧瞧水中的本身,又昂首看看身边的张明志,俄然问道:“师兄,本日在天香阁时为何不让我说出乌金匕首之事?”
赵明真眼睛一亮,喊道:“小兄弟,船上的酒卖不卖?”
说罢,白城足尖轻点,飘落竹筏,解开缆绳,划动船桨,向青羊府方向行去。
乌篷船头坐着一个老船家,身边搭着一个炉子在熬鱼,船尾处站着两个羽士,一高一矮,都穿戴亮黄色的道袍,面色仿佛有些阴沉,这两名羽士恰是天龙门的张明志、赵明真。
白城道:“两条性命换一袋石头,不知这买卖可做的?”
张明志伸手一拦,说道:“念石乃是我道门秘传之物,却不知中间是从那边得知念石之事,如果能说出原委,贫道做主赠给小兄弟一颗,要知依托念石修炼虽快,但万民气念极难弹压,接收一颗起码如何也要一年风景,小兄弟要的再多也是无用。”
连吃带喝一大碗肉汤下肚,青衣少年长长吐了一口气,斟了两大碗酒,递给张、赵二人,又给本身斟了一大碗,抬头喝下。
锅中熬的大头鲤鱼是老船家刚才垂钓所得,颠末一番妙手烹制,飘香四溢,甫一揭锅,便有一股香气劈面而来。
青衣少年笑道:“除了张、赵二位道长,还能是何人?”
见二人躺倒,白城伏下身去,在他二人贴身处,搜到两个皮郛,翻开一看,各有几块圆溜溜的鹅卵石,只是光彩形状与孙道海身上的略有分歧,将皮郛贴身藏好,又将二人放倒,方才走出船舱。
两人正在说话,前面港湾处俄然驶出一条竹筏,荡舟的是一个青衣少年,剑眉星目,身高七尺,手中一根青竹充作船桨,身边放了两大坛子酒,隔着三四丈远,也闻着酒香四溢。
张明志放下酒碗,说道:“本来小兄弟是特地在此等我们师兄弟的,却不知小兄弟贵姓大名?”
“师兄所言极是,倒是我太莽撞了。”
赵明真连喝了几大口,笑道:“小兄弟也是海量,不过这酒是真不错。”
青衣少年将竹筏系在船尾,悄悄走入乌篷当中,也与张、赵二人普通盘膝而坐,围坐在一口铁锅前。
青衣少年一挑大拇指道:“道长公然好眼力,这酒是青羊府中仙云楼里的收藏,本是不过卖的,只因鄙人要送别高朋,故此不得不做了回梁上君子。”
赵明真哈哈一笑,只道这青衣少年是想多要些银子,故此要他们吃喝以后再行要价,这事情在商贩当中亦属常见,故此涓滴不觉得异,提着两大坛酒,悄悄纵回乌篷船。
今后,灵均先生遇龙之事广为人知,遇龙河之名天下皆知。
赵明真再要脱手,只感觉浑身一软,再也坐不住,瘫软在地,犹自不敢信赖,口中喝道:“酒里有毒!”
遇龙河别名玉龙河,相传前朝大文豪灵均先生曾在此处碰到一条从天而降的玉龙。
青衣少年见他飞身纵回,船身摇也不摇,不由喝道:“道长好俊的工夫!”
青衣少年道:“真人面前不扯谎话,鄙人白城,只因有一桩买卖要做,特地在此等待二位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