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双手递上手札,刚好遮住卢剑山双目,见卢剑山伸手去接,左手顺势放下,无声无息探到卢剑山的腰腹之间,随即手掌一翻,双指并拢,将符文悄悄拈在指尖,紧接动手腕一抖,如灵蛇出洞,蓦地向上一蹿,点在卢剑山前心,将符文紧紧贴上。
青月脸上暴露怒意,问道:“甚么事情?”
见青月不张口,白城接着说道:“只可惜本日清机道人未曾来此,倒是让张堂主绝望了,不然一网打尽,岂不省了很多工夫。”
白城见他纵出,不慌不忙从地上捡起半截剑尖,手腕一抖,一道寒光闪过,剑尖穿心而过,将青月紧紧钉在院墙之上。
白城手中提着乌金匕首,瞧着青月,笑道:“卢剑山已是囊中之物,师兄也不必急于脱手,小弟另有件事情要就西席兄,待师兄说了再脱手不迟。”
卢剑山周身要穴被制,说不出话来,只要双眼瞪着他,似是有些惊奇,又有些迷惑。
见卢剑山双掌切来,白城左手微微后撤,食指回挑,正中卢剑山左臂脉门,随即拇指直竖,力贯此中,点在卢剑山右手腕部。
卢剑山坐在云床上,略一皱眉,问道:“那边不当?”
白城悄悄一抖手札,将符纸捏在掌中,昂首说道:“师父,这几句仿佛有些不当。”
白城笑道:“却也简朴,只要大伙一拥而上,将小弟擒下杀死,再将统统推到小弟身上,岂不比青华脱手更能取信于人?再说,小弟与清机道人有旧,张堂主只要顺藤摸瓜,不难扯出清机道人,到时候卢剑山身故,清机道人买凶杀人,天龙门张、赵二人已遁走,霞光院臣服,张堂主便可轻松坐上道主之位,此计岂不比师兄的战略高超?”
卢剑山接过手札,俄然感觉胸前道袍微微一颤,低头再瞧,只见一张符纸紧紧贴在前心,符纸之上,一个玄色的“禁”字分外显眼,心中一震,便要运转道法,却发明满身道法都已被弹压,涓滴转动不得。
青月早知白城武功在本身之上,脱手伤人只是虚招,见白城纵出,腰腹一卷,一招“倦鸟投林”反身向屋外纵去,比他刚才脱手伤人的速率,起码要快出一倍,顷刻之间,已破门而出。
青月悄悄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卢剑山神采骤变,随即面露苦笑,闭目等死。
卢剑山晓得六合不准符不准天下统统元气,当机立断发挥武功,双掌蓦地一撕,将几张信纸撕的粉碎,尽数向白城脸上抛去,如花雨飘落,遮挡白城视野,同时立掌为刀,双掌直切白城左臂。
白城问道:“小弟叨教师兄,斩杀卢剑山以后,该如何善后?”
青月见此景象,再不犹疑,手腕一抖,长剑向卢剑山斩去。
青月蓦地回身,盯着白城冷声问道:“师弟这是甚么意义?”
玄龟堂中,张道人、卢剑山、孙道海是堂中祖师,三人之下,另有十多名“青”字辈的亲传弟子,都是自小拜他们为师的,至于在青羊府本地收的教众,都是些记名弟子罢了。
堂中传言,这两人幼年之时便跟在卢剑山摆布做孺子,十余年来不辞辛苦,夙来对卢剑山忠心耿耿,以是他听到青月口中吐出“千万谨慎”四个字时,几近觉得是听错了。
青月说完后,转过甚瞧着卢剑山,双目充血,神采狰狞,渐渐说道:“卢剑山,你可想过另有明天。”
白城摆摆手,说道:“此计不妙,青华有多少本领,能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