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瞧他面色,就晓得他是脾气刚烈之人,只怕不易降服。
白城面色一寒,信手从兵器架上抽出长刀,从他脖颈之处飞速掠过,冷声说道:“陈兄觉得小弟当真不会杀人么?”
陈文礼点头说道:“足下对白虎堂并不体味,我们白虎堂分表里两营,此处乃是外营,南宫烈是内营的总管。”
白城接着说道:“陈兄,小弟是江湖人,讲究的是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肯多造杀孽,明天来我们白虎堂,是要杀一小我,为我家兄长报仇!只不太小弟来此之前,倒没想到白虎堂竟然这么大,故此在营中丢失了门路!只要陈兄奉告小弟仇敌方位,小弟便去找他,再不打搅陈兄的清净!”
陈文礼说道:“由此处向西,穿过几处营房,超出一道寨墙,便是南宫烈地点的内营。”
想到这里,他眸子一转,计上心来,抬高声音说道:“这位兄台,咱俩昔日无怨克日无仇,小弟只是想跟你探听一点事情!你如果情愿说,就点点头,你如果不肯意,小弟也不摧辱你,只不过来岁的明天就是兄台你的忌辰!”
这也是当年白铁寒给他留下的一点江湖经历。
白城半信半疑,将手中长刀插在地上,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话音未落,陈文礼已失声说道:“足下说的是谁?”
一刀掠过,鲜血横流,淅淅沥沥洒在地上。
白城闪身出来,昂首一扫,这间军帐不大,却清算的非常整齐,左面是一个低低的床榻,右面拜着一张书案,放着纸墨笔砚,正面是一个兵器架子,挂着几件兵刃,兵器架子中间是一个黑漆矮柜。
这两招既快且毒,满是冲着关键而去,如果白城反应稍慢,不但不能将此人制住,反而会被此人所伤。
瞬息之间,他便感觉浑身绵软有力,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文礼说道:“足下多心了,白虎堂表里营互不统属,某家与南宫烈也没有甚么友情,何必为他不顾性命?”
此人几步走到兵器架前,背对着白城,身后解开身上盔甲,往兵器架子上挂去。
白城自出山以来,早已身经百战,怎会给他这个机遇?
白城足尖一点,如轻烟普通,无声无息,闪到帐帘右面,屏住呼吸只等内里此人进帐。
陈文礼闻言,不由苦笑一声,说道:“足下走错处所了!”
白城左手不断,卸掉他的颌骨以后,数指连弹,点中他背心数处大穴,将他稳稳制住。
此人也不叫唤,一样低声答复:“某家陈文礼!”
他五感灵敏,早在闪入军帐之前,便已仔谛听过四周的动静,其他几间军帐都有人声,只要这间军帐非常沉寂。
白城在他身后,默不出声,直到他解开盔甲,挂上架子,方才身形一晃,飞身纵到他身后,脱手如电,稳稳按在他颈后的大椎穴上。
帐外出去此人身高八尺,肤色乌黑,生的是虎背熊腰,身披一身乌黑铁甲,斜挎一口寒铁长刀,只看破戴打扮,倒与白城当日见过的王统领有几分类似。
看过四周环境,白城心中暗道,看来此处的仆人官职不低,心如电转,俄然想到一条奇策。
白城皱眉说道:“白虎内营在甚么处所?”
白城没推测他反应如此敏捷,但修为胜他十倍,却也不慌不忙,不躲不避,掌心发力,向下按去。
直到白城掌心贴上他的大椎穴,此人才反应过来。
陈文礼微微嘲笑,说道:“足下觉得陈某是贪恐怕死,出售同袍之辈吗?”
陈文礼呵呵嘲笑,说道:“某家交战多年,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足下想脱手就脱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