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不去看老衲人,只对薛彪道:“七叔,清算教务放在头里,万不能让那些伪教徒行犯警事,坏了我们口碑!这霍家,倒是顶好的人选!”
可这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是说挂了名分,就能真正获得教众拥戴。
并没有讳饰,从发明隧道与生漆开端,到县衙教徒集会,到贴布告辩真伪教徒。
霍宝便讲了金陵外城的小院,牛大郎兄弟当兵之事,另有与史、贾两家的渊源。
他能厚着面皮自领一县教首,就是明白这教会的分量。
霍五道:“教徒?这教徒也分真教徒、假教徒!小宝过来,给你七叔说说曲阳是如何清算假教徒的!”
“是我不孝,让长辈们跟着担忧……”霍顺唏嘘道。
随行的,另有霍顺、邓仁。
“可那是霍家祖坟!”
随即,马车也停了。
那三十万两银子,霍宝只带了十万两,剩下交由秀秀暂收。
这霍家一边疑似新县尉族,一边是有功的教徒,怪不得敢如此霸道。
就听到外头有人欢乐道:“五伯返来了,五伯返来了!”
皱皱巴巴的老衲人。
杜老8、霍五一辆;霍宝、霍顺一辆;霍虎押送邓仁一辆。
老衲人精瘦,这说话倒是慷锵有力。
霍宝轻咳了一声,将曲阳之事说了。
世人从曲阳出来的早,又是一起的官道,到了中午就到了滨江。
“咋都是毛小子?新征的吧!”
“七哥!”
“是一家的就好,省的打起来!”
这些断水事件,不管霍家人是成心还是偶然,都拖了霍五后腿。
薛彪面上笑容更盛。
薛彪多鸡贼,眼睛立时亮了。
次日一早,霍宝就带了一百多童兵,与霍5、杜老八等人离了曲阳。
霍五父子、杜老八三人前去县衙大堂。
是薛彪养子薛孝的声音。
眼下,那位垂白叟寻死觅活,要立时见霍五,折腾的薛彪不可,才叫养子速速往曲阳寻人,没想到刚出县衙门口就见人返来,不免狂喜。
趁此机遇,能“清算”滨江教务,恰好便宜了薛彪。
县丞是本地人,是个钱耙子,是真的死透了。
老衲人倒是听出蹊跷,皱眉道:“你们不是柳盛部下?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霍家?哪个霍家?”霍五正听到最后一句,大踏步出去。
霍顺身材不好,让人带下去安设。
一身灰布僧衣,锃亮的秃顶,洁净的下巴,满脸褶子。
更首要的是,滨江临江,有沟渠饮水,水灾减缓很多,百姓勉强还能度日。
霍五看看薛彪,看看老衲人,深思过味来,不由发笑:“告就告呗,你们想太多了!别说他们阿谁‘霍’同我这个‘霍’是不是一个,就算是一个,我还在地上趴着,也轮不到他们‘鸡犬升天’呐!”
“七叔!”
县衙大堂,薛彪面上带了烦躁,额头上汗津津的。
老衲人“腾”的起家,满脸怒容,指着霍五道:“你这莽夫是如何承诺老夫的?这才几日,就忘了?”
“五哥,就怕有人‘杀鸡骇猴’……我们到底才来滨江,护不住霍家这有损五哥声望!”薛彪不同意道。
邓仁那边,还是让霍虎看管。
可滨江与金陵只一江之隔,怕是霍顺不能放心在江北等着。
“霍家不但是五哥族人,还是教徒,在教会里素有好分缘,我们进滨江时也出了力……这如果护不住,怕是叫教会里头的民气寒……”薛彪说了又一重忧心。
与其让他们做旁人手中的“鸡”,还不如做本技艺中的。
不知霍五如何同霍顺说的,霍顺精力好了很多,同堂弟问起金陵安设的事。
老衲人倒是瞥了霍宝一眼,轻哼道:“哼!非正道,只晓得矫饰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