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首要的是,滨江临江,有沟渠饮水,水灾减缓很多,百姓勉强还能度日。
可滨江与金陵只一江之隔,怕是霍顺不能放心在江北等着。
一身灰布僧衣,锃亮的秃顶,洁净的下巴,满脸褶子。
“咋都是毛小子?新征的吧!”
“我家分炊了,老二分出去,就剩两丁了!”
“五哥,是东郊的霍家堵了水道,引了村民械斗,大榕村的人递了状子,将霍家给告了!”
“县衙衙门贴布告征兵了,你家户册三丁吧?”
霍顺身材不好,让人带下去安设。
薛彪下首,坐着一人。
曲阳被白衫军收支一回,随后“军管”两月,使得百姓如惊弓之鸟,看得兵马都飞奔遁藏;滨江这里,倒是看热烈的多,对着步队指指导点。
“是一家的就好,省的打起来!”
随行的,另有霍顺、邓仁。
“不愧是我侄儿!”薛彪至心赞道。
他能厚着面皮自领一县教首,就是明白这教会的分量。
县丞是本地人,是个钱耙子,是真的死透了。
夺滨江与得州府的过程大同小异,都是“教众”杀官献城,辨别是州府那边知州、州判是被砍了脑袋,人头在州府门口挂着;滨江县这边,倒是知县、县丞被烧死,骸骨无存。
“七哥!”
霍宝便讲了金陵外城的小院,牛大郎兄弟当兵之事,另有与史、贾两家的渊源。
老衲人倒是瞥了霍宝一眼,轻哼道:“哼!非正道,只晓得矫饰小伎俩!”
“霍家不但是五哥族人,还是教徒,在教会里素有好分缘,我们进滨江时也出了力……这如果护不住,怕是叫教会里头的民气寒……”薛彪说了又一重忧心。
霍五父子、杜老八三人前去县衙大堂。
滨江是下县,人丁只要曲阳一半,可因没有被战乱涉及的原因,城里看着比曲阳热烈。
就听到外头有人欢乐道:“五伯返来了,五伯返来了!”
“霍家?哪个霍家?”霍五正听到最后一句,大踏步出去。
与其让他们做旁人手中的“鸡”,还不如做本技艺中的。
那三十万两银子,霍宝只带了十万两,剩下交由秀秀暂收。
随即,马车也停了。
世人都望向霍宝。
次日一早,霍宝就带了一百多童兵,与霍5、杜老八等人离了曲阳。
“七叔!”
眼下,那位垂白叟寻死觅活,要立时见霍五,折腾的薛彪不可,才叫养子速速往曲阳寻人,没想到刚出县衙门口就见人返来,不免狂喜。
“五哥,就怕有人‘杀鸡骇猴’……我们到底才来滨江,护不住霍家这有损五哥声望!”薛彪不同意道。
趁此机遇,能“清算”滨江教务,恰好便宜了薛彪。
世人从曲阳出来的早,又是一起的官道,到了中午就到了滨江。
“哼!”老衲人纹丝不动,瞪眼霍五。
杜老8、霍五一辆;霍宝、霍顺一辆;霍虎押送邓仁一辆。
这霍家一边疑似新县尉族,一边是有功的教徒,怪不得敢如此霸道。
霍五看看薛彪,看看老衲人,深思过味来,不由发笑:“告就告呗,你们想太多了!别说他们阿谁‘霍’同我这个‘霍’是不是一个,就算是一个,我还在地上趴着,也轮不到他们‘鸡犬升天’呐!”
滨江县衙到了。
“这又是哪儿的兵?几百号人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