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大喇喇的坐在马寨主上首,看着几个把头,面上也带了笑模样:“你们几个混小子,现在也有模有样了!”
除了马寨主爷俩,寨子里另有四个把头,都是马寨主暮年的小兄弟,得了动静,也纷繁赶来聚义堂,竟都是熟谙霍五的。
马家父女的靠近、众把头的恭敬都不似作伪,看得霍小宝悄悄称奇。
马驹子眼睛眨了眨,笑道:“弟弟笑了,这是瞅着我也亲呢!”
二十里外,蟒王寨。
“五哥,这几位小哥是?”
“不是姓林的,是老七在背面!”马寨主闷声道:“起初就晓得老八跟外头的人有勾搭,赋税不愁,又不知那里招来很多青壮,就是不晓得是甚么来路,前几天得了动静,蟒王寨有了‘高朋’,老八叫‘七哥’,还拉拉扯扯要让老迈之位,除了老七还能有谁?这黑蟒山破处所,不过是咱兄弟养老的地界,老八想要折腾也没甚么,想要两家合一家也不是甚么大事,也万不该拿着驹子婚事说话,没有如许当叔叔的!”
“老六!”霍五面上也带了欢畅,迎了上去。
上面有叫子张了弓出来,看着两个骡车肝火冲冲:“你们如何又来了?我们老迈说了,别想着美事了,我们大蜜斯月尾就要招婿,不过嫁!”
“八爷也阴呢,另有脸拿林家小崽子与少当家的婚事说话!好大一张脸呢!”
“哈哈哈!真是五哥!真是五哥!”
蟒头寨高低都当霍五要为自家张目,满脸感激模样。
“蟒王寨是甚么东西?听也没听过,还没资格让老子跑腿!”
那叫子半信不疑,却也不敢胡乱拿主张,叫人小跑着往寨子里传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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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随后被拉进寨子。
“哈?!这是小马驹儿?当年才这么高,这一晃这么大了!还记得你五伯?”
寨子里,一处土坡上,杜老八看着骡车上的粮食,摸了摸肚皮:“干他娘,兄弟们能敞开吃了!”
寻人手前,要先占个地盘,蟒头寨就是霍五看好的地界。
马驹子拍了拍霍小宝的肩膀道:“那还真是亲弟弟!今后可得跟着我好好练练,不能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
说是盗窟,与村庄类似。都是一栋一栋的石头屋子,与平常村庄的辨别是没有院墙,只要寨外有同一丈半高的寨墙。
“是五爷!”
霍小宝莫名其妙想到此处,要真是总排行,前四个那里去了?老七呢?有没有老九?
“店主通匪!”
“浑说甚么?!这是你五伯的独生子,才十三!”马寨主一巴掌拍了闺女的后脑勺,笑骂道。
“你不是蟒王寨派来的?”
大高个,大长脸,另有那……扁平胸,公鸭嗓,另有这不晓得是大名还是奶名儿的名号,那里像女人?
这是老爹瞧上的地盘,竟然有人先盯上了,不恼才怪。
待传闻霍小宝才十三岁,那男人眼中就暴露几分遗憾来,对着便宜表侄牛清多问了两句。
“五哥,是五哥来了吗?”跟着宏亮的大嗓门,疾步走来个高大魁伟的男人。
跟着盗窟门大开,就有两个跟车的青壮止步,闹了起来。
“还觉得是那尊大佛在黑蟒山搞风搞雨,本来是薛彪那小子!那小子心黑,前几天他被抄了金陵老巢,这是早惦记黑蟒山的地盘了!”霍五说着,带了几分肝火:“打发人送信畴昔,就说我霍老五来了,请他吃酒!我倒是要瞧瞧,他的胆量有多大!”
“五爷,八爷不刻薄,他在南边犯了事,被朝廷通缉,进山投奔六爷。咱六爷美意美意留了他十年,还让他做了二当家,他拐了大半的人另起炉灶,咱六爷也没同他计算,现在又脸大开端惦记我们这的财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