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独一的交集怕就是六皇子求娶陈家女那次了。
方祈原是但愿能有个带把儿的孙儿传宗接代,可白胖的远亲孙女一出来,看着一张白白糯糯的小面庞儿,便嚷嚷起来“臭小子算个甚么!桓哥儿和景哥儿两个小兔崽子,哪个过年过节的时候记起过老子?还是小娘子好!会笑会哭,还会给老子做鞋袜!”
行景憋得一张老脸通红,把信纸往怀里一揣,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行昭一只手捧着huā名册,一只手去接那本册子,册子太厚,一个不谨慎几乎砸到自个儿脚背上。
不管六皇子是功败垂成,还是荣登大宝,她都不会悔怨,本身选的路,本身选的人,既然选了,是苦是甜,都要咽下去。六皇子败了,她便随他一起下天国。六皇子如果胜了...
“顿时把胡子刮洁净!”
一想,就想出了这么事儿,行昭捏了捏手上厚重的账册本子,轻叹了口气儿。
年关将至,行景上了折子说是请天子开个恩情,他要返来娶媳妇儿,行景都十九了,这要求合情公道,天子没有不批的。隔了三五天,贺现的折子也上来了,说是侄儿结婚,做叔叔的要返来观礼,天子糊里胡涂地也感觉有事理,朱笔一挥也批了。
年关越近,方皇后越忙,不但忙慌宫里头的事儿,另有行景的婚事,邢氏表示很难过——明显自个儿这个舅母才是该扮演行景亲娘这个角色的好吧,方皇后老诚恳实管着行昭不就行了,西北吃牛肉喝羊奶长大的女人要不要精力这么畅旺地抢她戏份啊...
第二天上早朝,六皇子看着当朝立名伯光光生生的一张脸,风轻云淡地点头请安。
陈婼感觉颜面上挂不住,便将气发在她身上?
方皇后没筹算这时候清算贺现,她还得留着贺现给贺太夫人添堵呢。
就因为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