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晋国白将军也将我西凉降俘尽数焚杀!我们辅国将军受了重伤,儿子被白将军的部属取了首级,孙子被白将军一箭穿心,也算是……”西凉一名媾和使臣本来想说相抵,可一想到白家满门男儿皆死之事,改了口,“也算是受了经验。”
眼下女帝方才即位不久,西凉朝中还不稳,若因为李天馥口无遮拦复兴烽火,怕西凉有异心之人要借机肇事。
本来李之节是想要和和蔼气措置了这一次媾和之事,给两都城留些颜面。可现在李天馥沉不住气撕破了脸,尴尬的……也只是他们西凉罢了,毕竟此次是他们西凉低头乞降。
“若白将军不计算,本太子却要计算呢?”太子神采沉了下来,一双含着肝火的眸子看向鲜艳明丽的李天馥,一点儿都不买美人儿的帐。
太子手心收紧,欲开口说几句调度一下氛围,可不等太子开口,就听白卿言道:“辱?就事论事便是摧辱?那炎王倒是说说,我白卿言那句话是假的?炎王这说法和贵国辅国大将军云破行的说法如出一辙,莫非西凉的传统是……陈述究竟便是欺侮人?”
柳如士见状,放下酒杯脊背挺得极直,慎重道:“好啊!西凉有再战之勇气,我们晋国毫不绝望!”
“你!”李天馥蹭地站起家来,被气得胸口狠恶起伏,“你竟敢如此无礼!”
白卿言望着李之节,嘲笑一声,步步紧逼不给太子开口的机遇,语速沉稳:“炎王这话算是说对了,我是不肯意和谈!因为此战……乃是西凉挑起!你西凉鼠胆狼心,聚南燕壮胆,企图分我大晋而后快!败了……竟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乞降休兵!世上哪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国,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公主!”李之节忙开口禁止李天馥说出裙下之臣四个字,“公主刚才车内喝酒,怕不是醉了?!”
两国和谈一贯都是如此,各方凭口舌为国投机,撕破脸谈不拢的不是没有。
“西凉纠集南燕结合号称百万雄师犯我晋国,输了便来控告杀你国降俘,西凉倒是真的……要脸啊!”白卿言眼底带着几分处变不惊的笑意,风淡云轻道,“我晋军五万,你西凉瓮山出兵十几万,不杀西凉兵……莫非等着西凉兵来杀我晋兵吗?!还是西凉公主的意义是……只要你西凉想要灭哪国,哪国便需引颈就戮,不然便是天理难容有失忠义?西凉怕不是还在梦中未醒……竟当本身是这天下之皇了?谁给西凉如此大的脸?公主殿下本身吗?”
李之节神采一阵青一阵白,已经笑不出来,深深望着白卿言,话倒是对太子说的:“太子殿下,虽说是我西凉公主无礼在先,宝贵国白将军这话实是辱我西凉太过,看来白将军约莫是爱好殛毙,不肯和谈了啊!”
“我晋国镇国王与各国多有交兵,可有屠过任何一国的任何一城?”张端睿抱拳冲着高举,抬眉问,“炎王同我等说……不免,不觉牵强?”
柳如士固然瞧不上白卿言焚杀降俘的行动,可他是晋国媾和使臣天然要为护晋国颜面,也嘲笑应和了白卿言一句:“西凉揣着明白装胡涂,不过是强撑着想要一点脸面!可西凉仿佛忘了……自家脸面这东西,别人赏光给了你……你不接非要蹬鼻子上脸,那摔了、疼了,就是本身该死了!”
女帝皇位不稳,临时西凉打不起。
李天馥一怔,美目瞪圆望着晋国太子,没想到这位太子竟然替白卿言出头!
晋国太子出面性子可就分歧了,再放纵李天馥说下去,两国和谈怕是要出岔子。
李之节转头看向太子,笑了笑道:“太子,看来白将军之意是不肯和谈了,那太子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