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将军不计算,本太子却要计算呢?”太子神采沉了下来,一双含着肝火的眸子看向鲜艳明丽的李天馥,一点儿都不买美人儿的帐。
李天馥一怔,美目瞪圆望着晋国太子,没想到这位太子竟然替白卿言出头!
太子手心收紧,欲开口说几句调度一下氛围,可不等太子开口,就听白卿言道:“辱?就事论事便是摧辱?那炎王倒是说说,我白卿言那句话是假的?炎王这说法和贵国辅国大将军云破行的说法如出一辙,莫非西凉的传统是……陈述究竟便是欺侮人?”
本来李之节是想要和和蔼气措置了这一次媾和之事,给两都城留些颜面。可现在李天馥沉不住气撕破了脸,尴尬的……也只是他们西凉罢了,毕竟此次是他们西凉低头乞降。
李之节见晋国太子坐于上首之位,没有要开口的意义,只能硬着头皮道:“两邦交兵,杀人夺城在所不免……”
李之节哪怕再赏识白卿言仙颜,可两国和谈白卿言下的是西凉的脸面,他焉能折节眼看母国受辱?!公主的小我庄严虽不值一提,可国之庄严断不能辱!
“西凉纠集南燕结合号称百万雄师犯我晋国,输了便来控告杀你国降俘,西凉倒是真的……要脸啊!”白卿言眼底带着几分处变不惊的笑意,风淡云轻道,“我晋军五万,你西凉瓮山出兵十几万,不杀西凉兵……莫非等着西凉兵来杀我晋兵吗?!还是西凉公主的意义是……只要你西凉想要灭哪国,哪国便需引颈就戮,不然便是天理难容有失忠义?西凉怕不是还在梦中未醒……竟当本身是这天下之皇了?谁给西凉如此大的脸?公主殿下本身吗?”
“先无礼的是西凉公主本身!”白卿言那双眼沉着幽深,安静似水,“败北之国来和亲的公主,我晋国给你面子……你就是公主,不给你面子……你便甚么都不是!既是来屈膝乞降的,就拿出求人的态度,不要在胜者面前摆甚么姿势,弱者……没有这个资格!这么简朴的事理,公主莫非还要旁人来教?”
“你!”李天馥蹭地站起家来,被气得胸口狠恶起伏,“你竟敢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