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你们!”吕元鹏马鞭指向那两个所谓江湖之人,“若无白家边陲抵抗贼寇,你们谈你娘个腿的江湖!江湖义气?!哪儿来的脸!白家男儿为我大晋战死疆场,你们就为了银子……莫非连白家遗孀也要逼死吗?!”
国公府门前乱成一团,就连吕元鹏也挥着马鞭插手了群殴的步队。
“这群狗娘养的!打死他们这群不忠不义之徒!”
京兆尹本就因为南疆惨败国公府男儿尽亡的事情,预感到过不好这个年。没成想这大年月朔刚到晌午,右相最疼宠的小嫡孙吕元鹏便伙同多数城内百姓,给他送来了这么大一个年礼。
她恨铁不成钢,声音止不住拔高:“做人也好,做事也罢!能够锋芒毕露,但前提是你必须有才气和城府将局面把控在你的把握当中!可你看看你……同恶妻比凶斗狠!与见利忘义之人徒争是非!不顾大局,为泄一己私愤杵倔横丧,逞一时痛快挥鞭,昏头昏脑全无后招!”
白卿言指向国公府正门的方向:“那群人若归去后尽数被灭口,京兆尹府怕第一个就得来我国公府抓你!”
白锦稚偏过甚去,另有不平。
见白卿言紧抿着唇,如炬目光望着白锦稚,白锦桐忙道:“小四!给长姐认错!”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抓就抓!我不怕!大不了入狱一遭,京兆尹查清楚总会还我明净!”白锦稚一副视死如归的倔强模样。
本就已经激化,相互传染的民愤,被吕元鹏这纨绔几句话催得悲忿难耐,撸起袖子就打……
“你二姐怂包?你二姐如果怂包,能为救你三哥几乎被砍断一条手臂,仍手刃敌军前锋?!从小到大你二姐为你顶错,积累挨过起码不下两百军棍,怂包了吗?!刚才国公府正门,若不是你二姐掐好了机会痛哭,你觉得如何能激得百姓忘了你挥鞭之事拥戴我白家?就是在忠勇侯府秦家你二姐不脱手则已,脱手……便将秦朗逼得不得不破釜沉舟搬出忠勇侯府!你二姐是怂包,你动辄伤人逞凶耍狠就是豪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