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白锦稚一脸严峻的模样,她心头发软:“隔着牢门他还能将我如何着了不成?更何况……我两位乳兄跟着,他们两人可都是武功顶好的!”
天子乌黑眸色阴沉不定,如被昏黄月光蒙上了一层清冽之色。
白锦稚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甘心点头。
“那……那我送长姐出门。”白锦稚挽住白卿言的手臂。
本来天子念在白卿言同白素秋有几分类似的份儿上,的确存了饶白卿言一命的意义,可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口言人语的三眼白虎将他扑食后,睡卧于他的龙床之上。
偌大的书房内,天子歪在金线绣金龙盘飞的流苏团枕上,屏退摆布只留下了齐王一人。
天子手里端着杯热茶,垂眸用杯盖压了压浮起的茶叶,不紧不慢道:“你此次谨慎一点儿,不要如信王普通自作聪明!但……到底白卿言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她提的任何战法你都要同诸位将军商讨,诸位将军都感觉可行你才气命令!”
现在长姐和天子达成和谈要去南疆,她也应当同长姐一起去南疆,好歹能护长姐全面。
目送白卿言扶着佟嬷嬷的手上了马车,白锦稚抱拳对肖若江兄弟二人施礼:“劳烦两位照顾好长姐。”
齐王非常有眼色上前接过天子手中的茶杯,放在案几上,内心有几分不忍,低声说:“父皇,可若白大女人能胜,那便是大功一件,并且这白大女人不贪功,儿臣觉得……不如留她一命。”
齐王心跳速率极快,他晓得这是父皇在为他铺路天然喜不自胜:“父皇放心,儿臣自知从无疆场交战的经历,必然多听取白大女人和诸位将军的定见,毫不贪功冒进!”
齐王从大殿内退出去后,天子身边奉养的高德茂悄悄出去给天子换了一盏茶,抬高了声音道:“陛下,宸妃娘娘派人给陛下送了亲手做的玉蔻糕,陛下要尝尝吗?”
天子看着叩首讨情的齐王,恼火之余又有些许欣喜,欣喜这孩子分歧于信王……贰心中留有一点慈悲,能为白卿言讨情,今后也必能容得下信王与梁王一脉活路。
她紧紧抿着唇,当初是怕在多数城伤了性命她才用鞭的,如果去南疆的话……还是红缨枪好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