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宠 > 第3章 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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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月瞪她一眼,底下的话就咽了归去,郑司赞正色道:“必必要哭的,这是身为儿妇的孝道伦常,如果官方,是要边哭边唱哀歌的,宫中自有中官代替,君娘子只需哭出头一声,底下自有命妇宫人们跟着。”

君婼便叮咛摘星取一个锦盒过来,内里码着塔香,递给郑司赞,郑司赞看一眼漏壶,另有些时候,捧着锦盒脚步仓促走了。

郑司赞点头:“太后体弱多病,德太妃整日吃斋念佛,顶多迟早去灵前哭上一场,当今皇上以外,先帝尚遗两子,都未成年,其他每个时候上香哭灵,带头的只能是君娘子了。”

君婼被引领来到灵台前,在右边站立,随掉队来几位披麻带孝的女子,左边站着两位未成年的孩童,一身重孝迷蒙着双眼,手掩着唇悄悄打哈欠。

君婼唤采月过来,低低叮嘱道:“筹办薄荷,樟木,桉叶,丁香,鹿角粉,辣角,胡荽子,一起煮了,越浓越好,加白醋装入小瓶中,口塞紧了,快去。”

又是一声喊,齐举哀,大殿中白牙牙跪倒一片,哀哭声中,殿外唱起挽歌,因为是初次哭灵,法度繁复,一重又过一重,君婼跪得双膝生疼,悄悄昂首,殿内不知何时已挤满了人,左边是皇子宗室重臣,右边乃是后妃内命妇外命妇,殿外也是哭声震天,阔大的丹陛上跪满了人,白茫茫一片,仿佛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小敛三日就该大敛,大敛时候一到,又是举哀,君婼驾轻就熟,举袖嗅瓶长嚎一声,便跪着低头寂静,在世人哭声中,任眼泪鼻涕流淌。

郑司赞惊奇不已,这人间竟有人不会哭吗?想起昨日大昭国二皇子走送,君娘子一滴眼泪没流,当时觉得她脾气刚烈,谁知竟是不会哭?

君婼手揪住了衣带,看一眼采月,采月也正严峻看着她,摘星在一旁嚷道:“我们公主不会哭……”

跟着左班都知一声喊,郑司赞狠狠掐一把君婼,君婼愣愣扫过殿内,统统人都在看着她,她举了袖子遮住脸,缓慢扒开袖中瓶塞,深深嗅了一口,眼泪鼻涕涌了出来,张口一声哀嚎,大行天子陛下……

郑司赞似信非信,说话间,屋中灰尘湿气已去,只觉温馨。笑说道:“奴婢的徒弟,是尚仪局的尚仪,患风湿之症多年,一到隆冬雨雪气候,夜里疼得睡不着觉,白日里还要强撑着掌管事件,昨日一场雪,徒弟她白叟家不知如何熬。”

宫道两旁挂满了灵幡,大行天子停灵紫宸殿,紫宸殿前丹陛上铺了白毡,宫灯罩了白纱,殿内红色的幛幔、红色的屏风,红色的几案,奉侍的宫人们头上缠了白布,腰间扎了白绫,因太子大婚又赶上国丧,个个累得神采泛青,在一片白中若鬼怪幽灵。

回过甚唤一声郑司赞,略有些严峻问道:“进了宫中,我是不是要披麻带孝,到灵前为先帝举哀?”

太后哭得几度晕厥畴昔,被搀着走了,太后刚走,太妃也拜别,世人起家到偏殿略略吃几口早膳,便又过来跪着守灵。

宫道上很静,只闻舆车车轮的辚辚之声,君婼另有些含混,一觉醒来,喜庆的婚礼成了丧礼,发髻简朴挽着没有任何金饰,素着一张脸,再看看身上的素衣,乃是红色的织锦做成,如何看都感觉压抑。

君婼叹口气,半晌悠悠说道:“郑司赞可传闻过麋鹿?大昭国官方叫做四不象,头脸像马、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驴,非常风趣。”

郑司赞虽老成慎重,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猎奇问道:“如许风趣?当真想见上一见。”

采月说一声但是,君婼瞪她一眼,采月小声嘀咕着去了:“那样辛辣的香方,嗅久了,眼睛鼻子不烂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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