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见白老夫人和白木槿都分开了,残剩的下人也见机地各自散了,陆氏安抚了一番白高轩,就让许嬷嬷带着她分开了,又将白世祖请到了屋子里,两人提及了知心话。
陆氏笑得更加苦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摇着头,道:“夫君,上一次您思疑我教唆春儿毁槿儿的名声,这一次又思疑我调拨下人欺辱槿儿,妾身实在不知今后您是否会一次次将妾身的至心踩踏在脚底,妾真的好累好累……不如夫君就赐我一纸休书,或者将我打发去庙里做个姑子吧,日日吃斋念佛,也好为白家,为夫君和老夫人祈福,让佛祖保佑你们长命安乐!”
“民气都是肉长的,槿儿那年也不过四岁,抱病发热,我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地照顾她,辰儿奸刁,受点儿小伤我也如临大敌,还不是恐怕别人说我苛待元夫人的后代?更何况他们是姐姐的孩子啊,与我也是血脉相连,我如何能害他们?夫君,你让凝香好寒心,好寒心啊……”
白世祖一听这话,心都慌了,此时也不知白高轩从那里窜出来,哭着抱住陆氏的腰,求道:“母亲,您为何要去做姑子?您不要轩儿了吗?呜呜……那轩儿就没有娘亲了,轩儿不要啊……”
白世祖看着本身母亲而女儿落寞分开的背影,心头莫名就有些空荡荡,他不是傻,也晓得这件事陆氏不管如何都难辞其咎,但是,他到底舍不得陆氏,想着她当年地大着肚子嫁给他,接受了多大的风险和委曲,又经历了多大的痛苦帮他生下一对龙凤胎,他就难以割舍这份交谊。
“夫君是妾身的天,我一心只为你,只要你欢畅,妾身受再多委曲,也甘之如饴!”陆凝香说的情真意切,脸上还微微泛红。
白世祖被他哭的一颗心都乱成了麻,呵叱道:“好了,不准再闹了,我甚么时候说要让你母亲去做姑子了?轩儿,你听错了,你母亲会好好地呆在家中!”
白老夫人一听,一把将白木槿拉到本身身后,怒道:“你安的甚么心?明知她有伤在身,还那么用力,你是要她伤上加伤吗?后母的心,莫非都如许暴虐?”
“凝香,本日母亲真生了气,你身子好了以后,可得谨慎服侍着,多哄哄她,别让为夫难做!”白世祖皱眉道,他想来想去,也就只要这个别例了。
暖冬俄然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将莹秋吓得一跳,责怪道:“你这死丫头,闹甚么呢!”
白老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却还要硬生生忍下来,那神采丢脸的让一众下人都恨不得本身能隐身,一不谨慎开罪了老夫人,恐怕这股子气都一股脑地撒在他们头上了。
陆氏跪坐在地上,无声地堕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曲,哭的民气都跟着碎了,白世祖的心更是揪痛起来。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产生了,她也没体例窜改,只能极力挽救了。因而一刹时就流下了痛心的眼泪,扑上去将白木槿抱入怀中,痛哭出声道:“槿儿,我不幸的孩子,母亲不晓得她们尽然如此暴虐,将你伤成如许,方才就如许打死了她们实在是便宜了她们,母亲的心都要碎了!”
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啊,竟一次次地违拗她的情意,偏帮着老婆,为人母的心伤,恐怕没有经历过的,是不会了解的。
她看了那手臂上的伤痕,转而再看陆氏时,那眼神中的利芒几近要化为刀刃,咬着牙齿道:“你就是如许做人母亲的?槿儿虽不是你亲生,但好歹也算是你的外甥女,你的心真是太毒了!”
白老夫人悄悄吸了一口冷气,仿佛极力在禁止升腾的肝火,孙嬷嬷也从速轻抚了白老夫人的背,劝道:“老夫人,莫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到底夫人也为白家生了一双后代,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何必是以让公爷和小少爷心生间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