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祖被他哭的一颗心都乱成了麻,呵叱道:“好了,不准再闹了,我甚么时候说要让你母亲去做姑子了?轩儿,你听错了,你母亲会好好地呆在家中!”
白木槿被她搂在怀里,也跟着哭起来,只是激烈地挣扎了一下,皱着眉道:“母亲,我知你心疼,但槿儿身上有伤,您抱得如此用力,好痛啊!”
陆氏见白老夫人和白木槿都分开了,残剩的下人也见机地各自散了,陆氏安抚了一番白高轩,就让许嬷嬷带着她分开了,又将白世祖请到了屋子里,两人提及了知心话。
暖冬俄然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将莹秋吓得一跳,责怪道:“你这死丫头,闹甚么呢!”
白木槿在心中嘲笑着,陆氏真是成心机,竟然连白高轩这颗棋子都用上了,就为了回避接下来的惩罚吗?未免也太小题大做,她本就没有想过靠这点儿事儿就扳倒她啊,白高轩用一次两次还好使,用多了,可就不灵了。
陆氏讶然,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赶紧点头道:“老夫人,我对槿儿一向视若己出,本日也是因我喝下药睡得太熟才没能听到内里的动静,虽有错误,但也当不得老夫人一个暴虐的罪名啊!”
“罢了罢了,既然槿儿和轩儿都帮着讨情,我若真要罚她恐怕就真成了大恶人了,哎……我老了,管不了很多了,世祖,你好自为之吧!”白老夫人看着白世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绝望,拉着白木槿和孙嬷嬷回身拜别。
“谁把轩哥儿带来的?许嬷嬷呢?”白老夫人见白高轩都掺杂出去了,活力地大呼。
很久,白世祖一脸难堪地看着白老夫人,道:“母亲……这……”
因而一脸沉痛的神采,苦笑一声,仿佛伤透了心一样道:“夫君,没想到我们伉俪十年,您对妾身的信赖竟如许脆弱,都说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移。我为你生儿育女,侍营私婆,照顾姐姐的一双后代,十年来,哪有一天不殚精竭虑,提心吊胆?若不是对夫君一往情深,当年我何必嫁入国公府做你的后妻?”
陆氏跪坐在地上,无声地堕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曲,哭的民气都跟着碎了,白世祖的心更是揪痛起来。
白木槿则一边柔声安抚白老夫人,一边在心中窃喜,这下陆氏是将白老夫人获咎的狠了,今后再想获得白叟家的心,可就难了。
“不要,轩儿只要娘,不要别人!”白高轩哇哇大哭起来,又挣开陆氏的度量,跪倒在白世祖的面前,抱着他的腿要求道:“父亲,求您,不要让母亲分开轩儿,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