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大长公主明白儿子的意义,是男人,就要有所担负,忠君为国,灿烂门楣。
周耕听到本日崔玢父子被天子在宣清殿外下了个马威,在父亲书房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父亲道:“看来皇上是筹办对崔家动手了呀。”崔家父子刚打了败仗回京,皇上就用心难堪,让人家父子两人在宣清殿跪了半天,也几近是不怕与崔家撕破脸了。
周弼没有说甚么,但脸上却有些对劲。
手上大长公主放下茶碗,蹙眉深思了一下,道:“看来皇上对崔家的忍耐也越来越小了,怕是筹算要对崔家脱手了。”说着脸上微敛,又是皱了皱眉,道:“如许也好,免得崔家的人觉得这天下都成她崔家的了。”
而令她重生不满的又何止这些,崔家这些年在外横行霸道、结党营私,她就算没有亲目睹到,也听到很多。
寿山大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又道:“到时候各路藩王入京,恐怕京畿又是一番的热烈。”
而此时,一样在议论崔家的另有在周家的周弼父子。
萧长垣点了点头,道:“是。”
萧长垣对外人不苟谈笑,但是对母亲是却暖和的很,笑道:“母亲那里老,母亲年纪还轻得很。”
寿山大长公主想得再明白,但也是个母亲,最早考虑的是儿子的性命
皇上手中亦有兵权,皇上一定就打不过崔家。但是大周内部打起仗来,必然会导致耗损和令百姓流浪失所。特别是现在边疆外夷也对大周虎视眈眈,一打起仗来,皇上要调兵遣将压抑,边关兵力变弱,也极有能够引发外夷进犯。
周弼比周耕要慎重一些,此时脸上也带了点笑,道:“动手恐怕没有这么快,但皇上对崔家,的确是耐烦未几了。”
周弼又问:“雅琳呢?比来又在干甚么?”
周耘听着倒是哼了一声,道:“我看他守门守得倒是挺高兴,都快健忘家门了。”
周耕道:“无能甚么,大抵又在对着阿谁叫碧玺的发脾气吧。”
但内心有些对周弼的大义凛然不觉得然,说来讲去,父亲也不过就是个投机主义者罢了。这类冠冕堂皇的话,跟外人说说就好了,在他面前又何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