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含章殿时,已是傍晚时分,落日西下,缤纷瑰丽的朝霞映照在含章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非常素净的光芒,令人目炫神移。
赵平清拨一拨耳下的珍珠坠子,凉声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下的毒,当然只要他能解。”
赵平清微微一笑,垂目望着墙角早早绽放的几朵雏菊,“他自是恨极了璇玑,可他也怕极了璇玑死,因为她一死,陛下必然会要他乃至卫太后陪葬,以是你说说,他如何敢不来?!”
赵平清的话提示了东方溯,赶紧唤过内监,“张进,立即张贴皇榜,非论是江湖郎中还是贩夫走狗,只要能解碧鸳云萝的毒,赏银万两,封——三等待爵!”
东方溯这会儿正忧心慕千雪存亡,哪有表情见他,当即不耐烦隧道:“朕现在事,让他他日再来。”
赵平清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双手合什,“多亏上天保佑,让公主转危为安。”说着,她眼尖重视到东方溯袖口有几滴血迹,赶紧上前握住东方溯的手,严峻隧道:“陛下您受伤了?”
东方溯眸光一跳,在表示赵平清等人下去后,他盯着跪地不起的东方洄,冷冷道:“是你给千雪下的毒?”
东方溯没有说话,只是表示赵太医替慕千雪评脉,在细心搭过脉后,赵太医一扫之前的愁色,欣喜隧道:“启禀陛下,公主体内的碧鸳云萝之毒,根基已经解了,只剩下一点残毒未清,待公主醒来后,喝几服解药的汤药就没事了。”
内监一边递过银筷,一边小声道:“主子,一向住在平阳王府的那位,今儿个方才进宫。”
“甚么药引,朕立即让人去御药房取来。”
“你是该死!”东方溯冷冷吐出这四个字,强行在咽下梗在喉间的怒与恨,一字一顿隧道:“只要千雪安然,朕承诺你,之前的事,一概既往不咎。”
很快,一袭锦蓝团福刺绣长袍的东方洄呈现在殿内,未等东方溯说话,他已是双膝跪地,伏首于地,“臣罪该万死,请陛下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