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你先出去吧,我与我这兄弟另有几句梯己话要说。”
“哟,小鸡。你看我的新坐骑如何样?”贾怀仁拍拍轮椅的把手夸耀般和我打号召。
又过了两日,酆都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面庞清秀的年青人,粗看一眼竟分不出是男是女。他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用锦缎扎成矗立的马尾,总之是个非常标致的人。
我与贾怀仁一时相视无言,贾怀仁竖起耳朵闻声谢必安已经走远,轻声道:“老祖宗还未死。”
贾怀仁偷偷将一张纸条塞进我的手里,然后召进谢必安,推着他拜别。
“天道不公,汪直带领倭人杀了我们这么多鬼民,还没有报应,凭甚么我们杀掉几个倭人就要被业力致死?人是我杀的,与城隍爷何干?贼老天,有种冲着我来啊!”范无救心中吼怒。
“领命……哎,你当城隍了?该不是偷了你老祖宗的城隍印来招摇撞骗来了吧?”我猜疑地盯着贾怀仁看。
贾怀仁解释道:“人在命牌在,人死命牌毁。现在老祖宗的命牌上虽有丝丝裂纹,却并未毁去。这就申明……”
三生石侧,葛爷满面笑容,深吸一口烟,用烟斗在三生石上敲得咚咚作响。大黑狗看着葛爷摇摇尾巴,葛爷轻抚狗头,苦笑道:“不知我们这副残躯还能撑多久。真恋慕你啊,封印灵智,混浑沌沌,懵懵懂懂,不再受感情所困。”
汪直余部在我县城隍守军的连日围歼之下已经完整消逝,隔壁县的城隍府也被老鬼刀子等人带领的酆都军重新夺回。独一的遗憾能够就是被汪直这只老狐狸给跑了,不过这已经无伤风雅了,谅他凭一己之力也翻不了甚么大浪。
现在贾怀仁刚一上位,就发起设立城隍守军大统领。今后城隍守军的直辖权不再附属于城隍府,中间还隔了一个大统领。在外人看来,贾怀仁这无疑是举贤唯亲,以机谋私。
城隍爷的死讯瞬息间已传满全城,全部县城隍内都满盈着哀伤的气味。若说另有人不哀痛的,那就是现在还处于昏倒状况的贾怀仁。
“以是我想找你帮个忙,我做不了的事,就……”贾怀仁凑过甚来,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