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洪山悻悻分开,程硕不解:“把城隍爷的位置交给洪山真的没题目吗?”
说罢,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洪山,你入城隍府干了多久了?”牛存义问道。
本县城隍府衙门口,一个鬼兵正在宣读新任城隍爷贾怀仁的第一个号令。
“你动手太狠了,老谢也是,还真下得了手。”我站在贾怀仁边上。
贾怀仁这个新任城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决然烧在了范无救的身上。
牛洪山见叔父俄然如此大怒,瞬息间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
笞刑停止到第二十一鞭时,范无救终究忍不住叫出声来,尽是焦痕的身材上腾出森森鬼气,将缚住他的几名鬼兵逼得连连后退。
“叫牛洪山来见我。”城隍爷思忖半晌,道。
牛存义闻言顿时一惊,若论单打独斗,历代西域城隍皆是同业中的俊彦,现在竟然被如此轻而易举地暗害了。牛存义心中不由暗叹进退两难:留在酆都,酆都城内危急四伏;出去迎战,敌手仿佛有点太残暴了。
“我与老程即将解缆远征,酆都不成一日无城隍,我令你在我外出远征之时担负酆都城代理城隍一职如何?”
“报!城隍爷、程队,阿谁黑袍人又来递手札了。”还是前次阿谁鬼兵。
城隍爷牛存义的话里信息量太大,程硕一时之间竟没法反应过来,只是木木地点点头。
牛存义这一嗓子爆喝以后,心中的郁结之气顿时散了几分,语气也稍有和缓,对着牛洪山道:“洪山,这城隍爷的位置看似庞大,不过也简朴。如若碰上你决计不下的事,就推到十殿阎王那边去。如果有贼人要动兵器,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去请地藏王菩萨。懂了吗?”
过了有半刻钟摆布,一个身材魁伟得和牛存义有的一拼的年青人排闼而入,对着城隍爷牛存义一拱手,声如洪钟:“叔父,叫我干啥?”
刑台底下的围观鬼民群情纷繁。俄然,范无救爆喝一声,挣断缚住他手脚的绳索,身上鬼气愈盛,神采逐步发黑,白雾从他的鼻腔中喷出。他双眼通红,仇恨地看着方才缚住他的几名鬼兵,模糊有失控的趋势。
“拦住他,不要让他走了。”程硕想也不想命令道。
程硕接过手札,不悦道:“哼!装神弄鬼,故作玄虚。西域城隍被暗害,恶魔们即将慢慢进入中原?”
“老程,你现在随我去点齐兵马,我们马上出发。洪山,你先归去,我走后你就给我乖乖待在酆都城好好当你的城隍爷。”牛存义做事雷厉流行,持续命令道。
鬼兵欲哭无泪:“程队,阿谁……他已经走了。我们的人刚要拦住他,他便化作一团黑气消逝在原地。地上就只留下一封与前次一样的手札。”鬼兵恭恭敬敬地奉上手札。
“孽障!现在岂是推三阻四的时候?这城隍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再敢多说一句,老子现在就削了你的脑袋去祭我军大旗。”城隍爷牛存义顿时一阵知名火起,暴起喝道。
跟着谢必安的话音落下,范无救仿佛规复了一丝腐败,身上鬼气倏忽收敛,脸上黑气垂垂褪去。
“小贾此次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升官升得这么快,都与我平起平坐了。”牛存义接话道。
“妈的,此次让贾怀仁这孙子逃过一劫。”程硕笑骂道。
牛存义挥手打断程硕的话,大笑道:“不过是戋戋西方莽荒之地的恶魔,又有何惧?我等不消半晌就能斩下它的头颅,挂在我书房内做装潢。”
“老程,你我兄弟,还需如此吗?走,随我上阵杀敌。”城隍爷牛存义从速扶启程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