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景瞪了那鬼兵一眼:“那换一个会开车的来。”
贾怀仁嘿嘿一笑,轻抚手中茶盏,扬了扬眉毛:“这但是景德镇出的贡瓷,可不舍得随便摔,摔坏了你赔吗?”
我放快车速,掰扯动手指算时候:自我分开地府到现在算起来满打满算也不太小半年的时候,千万没想到贾怀仁的权势已经扩大到这个境地。
“待我们见到老城隍,我再与你这个城隍爷请罪也不迟。”常遇春抖出个枪花,枪尖再次抵在贾怀仁的咽喉。
城隍印的黑气突然收缩,黑气中凝集出星星点点的金光,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常遇春杀到近前,架起长枪护住我俩,看着不远处人头攒动,鬼兵们越聚越多,眼中透暴露一丝绝望。
俗话说乱拳打死教员傅,何况我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鸡,一阵周旋以后,我的体内鬼气一滞,几乎从空中掉下来,一把朴刀从背后里凶险地刺出。
不过这个细弱的男人明显是贾怀仁忠厚喽啰,他没有任何游移手中刀斧一转,倒提着兵刃冲我俩一拱手,瓮声瓮气道:“小人何秀念见过两位大人。”
常遇春说罢弃了长枪,从背上取下长弓,对着贾怀仁就是一顿连射。
贾怀仁点头轻叹,端着茶盏起家徐行走向常遇春,仿若这杆长枪并不存在,离着枪尖另有三十公分的时候,开口说道:“你如许拿枪指着我,很伤害的。”
摔杯为号?
“这不是我的童大统领吗?明天如何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贾怀仁瞥见我们进账,举起茶杯轻呡了一口,有些不悦道。
车子行进得很快,短短一天时候,我们横穿八个县,邻近贾怀仁的军帐。
此时的贾怀仁披头披发,状若恶鬼,肩头插着一支箭羽,手上连连催动城隍印。
我见贾怀仁得空顾他,一脚踏在一个刀斧手的背上,借力高高跳起,猛地抓向正披发着黑气的城隍印。
“贾怀仁,闲话休提,快快把老城隍放出来,不然休怪常某长枪无眼。”常遇春厉声喝道。
常遇春面不改色,将枪尖又往前送了送,停在贾怀仁的咽喉处。
反倒是我,被鬼兵围追堵截,只能依托从张三丰处学来的身法左躲右闪,堪堪保住本身全面。
来人恰是方睿景,我和常遇春相互互换眼神,微微点头,面无神采地排闼下了车。
常遇春眼疾手快,架起长枪朝侧边一拨一带,让过乌光。
一出了军帐,来自城隍印的威压刹时消逝,想必是贾怀仁收了城隍印。不过面前的阵仗让我不由想要骂娘。
“哦,能听到你的夸奖倒是真的让我倍感不测。”贾怀仁面有得色,“秀念,先见过我们这位城隍守军大统领孺子鹏童大人和常大将军吧!”
方睿景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式。
我担忧地转头看了看常遇春,刚好碰上常遇春一样的眼神,两人相视苦笑。
“子鹏,你久居阳间与妖族为伍,身上鬼气淡薄,这城隍印于你压抑不敷,我来拖住贾怀仁,你去夺印。”
好端端地来救人,成果却被围得跟孙子似的,我和常遇春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兵刃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