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在位时,崇尚武功,而朱厚照崇尚武功,朱祐樘勤政爱民,而朱厚照倒是不睬朝政,总借着体察民情的噱头游历官方,实则倒是强抢民女,莫说是良家女子,就是孀妇女昌女支,也毫不放过。
可眼下迎新帝继位才是事理,即便张均枼有那本领能够改了这储君,可现在局势告急,一时候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照理说,他一个藩王世子,现在有这大好的机遇得以担当大统,他理应知恩图报才是,现在他却如此,说句不好听的,这朱厚熜就是贪得无厌!
安陆州与都城离得颇远,朱厚熜一行人路过四十几日的路程,方才进京,朱厚熜进京之时,张鹤龄当即给宫里头传了动静,张均枼得知此事,便叮咛文武百官前去城门外驱逐,杨延和提早赶到那边,叮嘱朱厚熜进了皇城后由东华门进宫,暂居于文华殿,待几今后安宁下来,再安排即位大典。
如此折磨她,老天爷当真是不公!
张均枼自有分寸,她道:“迎他到奉天殿,本日便即位!”
朱厚照此回赶在正月回京,正巧赶上了祭天,正月十四那日南郊大祭天,朱厚照病体未愈,倒是强撑着去主持了大祀礼,谁有猜想到行初献礼之时,朱厚照下拜六合,竟俄然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今后卧病,再也没法起家。
张均枼对朱厚照颇是宠溺,既然朱厚照硬是要在豹房养病,那她便也准了,加上朱厚照病体不宜出行,现在既然在豹房养着,那便也不好再叫他回乾清宫。
朱厚照微浅笑道:“母后,儿臣在位时不修政事,导致朝事荒殆,罪大恶极,你说,父皇如果晓得,他会不会怒斥儿臣?”
想这杨延和是何人聪明之人,如许大逆不道的话,他岂会胡胡说出来,杨延和望着她的双眸,张均枼细想一番,顿时了然,朱厚照无子,倘若他俄然去了,仓促之间无人担当大统,到时朝中必然要出乱子。
杨延和没辙,只好派人速速进宫传旨给张均枼。
南絮一惊,仓猝折回身唤了张均枼一同畴昔。
当年朱祐樘临终时,曾警告朱厚照务需求任用贤臣,弘治一朝多君子,朱祐樘给他朱厚照打下这么好的根本,可朱厚照倒是不珍惜,不但远贤臣,竟还近小人。
朱厚照顾了这一声,而后偏过甚,朝里头看了一眼,随后又回过甚,望着张均枼道:“母后,照儿俄然想吃蜜饯了。”
“可不是?”张均枼亦挤出笑意,道:“母后都年过五旬了。”
此事传到宫里时,张均枼尚在仁寿宫等待,却闻内监来禀报此事,心中不免有些猜疑,想这朱厚熜的性子,当真是像极了他父王朱祐杬,一样是倔脾气。
张均枼道:“照儿莫再讽刺母后了。”
张均枼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站起家道:“待新帝进京路程过半吧。”
内阁几位辅臣皆叹惋朱厚照,本来那样聪慧的一颗好苗子,就如许被“八虎”给毁了。
朱厚熜不讲理,杨延和天然也不当协,一来二去,朱厚熜竟威胁世人,言道:“大不了我就回安陆州去,这皇位,我不要了。”
张均枼微微点头,道:“哀家晓得了,”张均枼说罢朝南絮看去,言道:“南絮,为哀家拟旨,天子寝疾垂死,已命寿宁侯张鹤龄、礼部尚书毛澄等人,迎取兴献王宗子厚熜来京,嗣天子位,一应事件,俱待嗣君至日处罚。”
不过朱厚照身为朱祐樘的儿子,又是天下之主,也并非一无是处,他崇尚武功,起码在武功上,另有一番建治,就如安定宁王朱宸濠兵变,又如亲征应州,安定鞑靼小王子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