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公主轻吁,明显是放宽了心的模样,道:“夙来听闻皇后殿下气度不凡,本日一见,果然名不真假。”
磬竹丝丝,歌舞升平。余音袅袅,荡气回肠。
明淑公主赶紧诘问,“皇后殿下,那娉婷当如何?”
礼官耿裕出列进言,道:“陛下,南海并非西域贡道,这些贡品,万不成收纳啊。”
语毕,礼部给事中韩鼎亦言道:“狰狞之兽,不宜狎玩,且骚扰门路,供费不赀,定不成收受。”
“准奏!”
朱佑樘还未做决计,座下又有几人骚动不已,皆道附议。
着薄弱衣裳站在殿下,看来却仿佛涓滴没有冷意,殿内虽生了很多暖炉,可也算不得和缓,毕竟殿门大敞着,时不时有阵阵北风吹来,连披着大氅的精干男人都免不了打了个寒噤。
为首的那女子青丝垂肩,玉带绕臂,腰肢矫捷,舞姿婀娜,通身暗香扑鼻,怎一个妖娆!
待那小卒拜别。李朝使臣明淑公主浅浅一笑。同朱佑樘道:“早闻大明天子陛下公道廉洁,此回以使臣身份来朝觐见,得见陛下办事判定毫不踌躇。才知坊间所传非虚。”
张均枼淡淡一笑,不答明淑公主,只道:“既然是贺礼,又岂能置于殿中,”张均枼侧首,道:“来人,给本宫把这份贺礼抬下去。”
朱佑樘回过神,侧首略带歉意的看着张均枼,安知张均枼不承情,目光向前甘欲望着那舞姬,也不肯看他。
可他也不便直谈笑纳,方才张均枼那妒忌的模样,他也瞧见了,若本日将这娉婷留在宫里,今后张均枼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彼时张均枼亦稍稍动体味缆子,朱佑樘便侧首与她相视一笑,而后道:“珍禽异兽,朕不受献。何况来路并非正道,还是退归去吧。守臣违制自当论罪,朕念他初犯,临时宽恕。”
这明淑公主言毕,朱佑樘笑容生硬,悄悄侧目看了眼张均枼,见张均枼神采不好,便回明淑公主道:“后.宫之事,朕鲜少过问,此事,就由皇后决计吧。”
(ps:撒马尔罕在明朝时称撒马儿罕。)(未完待续。)
一曲尽,舞也毕。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朱佑樘略是一愣,望着张均枼,也未曾说甚么。
张均枼却仍旧对他不睬不睬,仿佛未闻普通,朱佑樘这便以两指捻起张均枼衣袖晃了晃,做出一副告饶的架式。
张均枼见娉婷被抬走,便执起酒盅,垂眸凝着杯中之酒,道:“吹打吧。”
明淑公主言罢,便又面带笑意的问道张均枼,“既是如此,想必皇后殿下,也无贰言吧。”
那舞姬同旁人一齐施礼,却未同旁人一齐退去。
她翩然移步,起舞近前,单斧正对朱佑樘挑起迟缓拨动,端倪间笑意尽显,摄民气魄,此举清楚如同烟花之地的女子普通。
那舞姬见朱佑樘不再看她,自知讨了败兴,剜了眼张均枼便折回身去。
耿裕又言:“海道当然不成开,然也不宜直接回绝,望陛下薄犒其使,量以绮帛赐其王。”
明淑公主闻言虽心生怒意,却也不敢再多言语,毕竟,私行向大明进献美女本就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