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蓦地地动,时天子欲废东宫太子之位,人们皆道是天意,而天意不成违,以后,便再无人胆敢提及此事了。
“是。”
喻道纯蓦地睁眼,“若泰山地动,全部济南府皆会遭到连累,娘娘有此私心,难保将来不会折寿。”
“是为太子?”
“这符水,会令人的心渐渐衰竭,娘娘现在另故意愿未了,这颗心便是不清净,待娘娘何时断念了,这颗心便也死了。娘娘现在悔怨还来得及。”
劈面走来一个面孔稚嫩清秀的小羽士,至此躬身与张均枼施了个礼,昂首语道:“师父已推测施主会到此拜访,请随我来。”
“娘娘想如何保太子的储君之位?”
太子夙来贤明睿智,朝中天然有很多大臣心向于他,可朱见深看来情意已决,先有怀恩力保太子,一番义正言辞惹得他龙颜大怒,一语贬去了凤阳,有此前车之鉴,现在哪另有人敢站出来为太子说话。
张均枼底气不敷,“泰山喻东宫,若泰山震,东宫必稳。”
“娘娘,到了。”
易储并非儿戏,此动静朱见深不过与几位内阁大臣提过几句,不想仅这半日的工夫,此事便已在朝中传开了。
张均枼欠身谢礼,随小羽士出了禅房,喻道纯凝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可惜,点头感喟道:“唉,世人总被情所困。”
张均枼回过神,“我不悔怨,”语罢抢过符水一口饮下。
张均枼听及此话回身,见南絮望着她目中略带担忧,便微微点头表示她全面,南絮这才随另一羽士退下。
“娘娘可愿做个偶然之人?”
张均枼这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要跨步,却闻那小羽士在她身后又言:“女施主不成随行,请至别处稍等半晌。”
她记得那日喻道纯找到她,直言她今后将嫁与帝王,将来定是母范天下之人,现在朱佑樘储君之位即将不保,她定然要寻他求个解法。
“明日中午,若泰山震,则储君保,若泰山不震,则天下大乱。”
“娘娘果然来了。”
第二日中午,泰猴子然地动,震感非常激烈,且不说全部济南府,就是全部山东布政司,都遭了不小的罪。
喻道纯这便拿起符纸,不知使了甚么体例,竟让符纸自燃起来,待符纸将近燃尽时,又丢在那碗水中,稳稳铛铛的端起来放在张均枼面前。
张均枼闻言抬眼,终见“白云观”三字,甚感欣喜,她本觉得她不能对峙走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