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走过御花圃,见苑书和苑琴守在园子门口,领着她们朝宫内行去。
右相乃太子之师,看任安乐的眼神更加温和,左相面色微凝,端在手上的茶杯放在案桌上,收回清冽的声音。
右相用心掉队几步,见任安乐神态天然,低声劝道:“任将军,老夫观你并非人云亦云的性子,何必为了文官之言折了羽翼,藏匿在都城?”
嘉宁帝刚欲宣见,混乱的脚步声响起,内里的侍卫见奔来之人是慈安殿大总管张福,一时不敢拦任他跪在了内里。
这一笑,眼底倒有几分真的赏识。
“便是戋戋女子,左相又何必危言耸听!”
闲坐凉亭的少女是现在最得宠的公主,和九皇子一母同胞,受尽帝宠,兼左相是其外祖,一贯眼高于顶。
嘉宁帝眉一沉,怒喝:“给朕滚出去,好好说!”
“魏相,任安乐一介女子,又来自偏僻之地,粗蛮莽撞,岂可和我辈普通登堂入朝?再言副将位虽不高,却也能执掌几万军马,将来她以招降之功请赴边陲,安乐寨以往劣迹斑斑,他日若得了军心,必成我大靖亲信之患!不如另赐一虚职,在都城扶养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