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姑姑想要以毒杀人?这但是灭族大罪。”彩月浑身一凛,赶紧下跪道;“还望姑姑饶命!”
“这就是毒蛊门号称天下第一的奇毒?”楚梅拿着绿瓶晃了一下道。
“那还得承蒙姑姑多多关照才是!”张福全躬身道;“望姑姑在皇后跟前替主子说说好话,他日若能步步高升,我定不忘报以恩德。”
“别玩了,这毒还要给有些人送去呢。”楚槿一把夺过来藏进怀中。
“奴婢们是贱命,但此等大罪只怕要连坐,满门抄斩的。”彩月颤抖着轻泣道。
暗房静得如同停尸阁,李秋漠站起腰身,徐行出门,好似戾气深重的衰老恶妇。
那彩霞彩月任务在身,为避耳目,便特地挑选人少的通道行走。可行至半道,突遇一妖娆女子,款款走来。她柳眉杏目,烈焰红唇,灵肌玉骨,娇媚销魂入艳三分。
就在她们怔愣之际,那妖艳女子如同魅影闪现般无声无息地飘到了面前,两片柔唇悄悄一呼,腾起股股卷烟。
“放心,这味药习性暖和,可作食材,能起提色,增鲜之服从。”李秋漠冷声道;“让御膳房卖力甜品的厨子上点心,按一锅糖水,半两剂的比例掺杂出来。”
“要暗害三殿下和四殿下?”彩月明显有点慌了神。
“念在昔日奴婢们对姑姑忠心耿耿,极力失职的份上,还请饶过!”彩霞也跪地叩首道。
“李姑姑多年的教诲,我俩始终铭记在心。”
“晋王和秦王。”李秋漠的唇齿间碾出了一丝血腥凶煞之气。
“没有!”两婢女回话。
“好!本日就是你俩表忠心,立大功的时候。”李秋漠冷声道;“成过后,你俩便能入大明宫凤鸾殿,晋升一等侍婢,独受皇后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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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姑想要何人死?”彩霞抬眸轻问。
“繁华险中求,你俩的前程可全都压在这小小的绿瓶子上面了。”李秋漠将毒递了畴昔;“记着!勿要露怯,要稳。晋王和秦王深谙权谋,滑头多疑。在斟酒时,牢记勿要多眼神,多行动,只需低头不语,屏气凝神。”
“行,这个归我,阿谁归你。”
“李姑姑!”暗室门开,出去两个绿衣婢女。
“白跟了我这么多年。”李秋漠恨恨道;“没有实足掌控,紧密策划,怎会让你们去。”
“没错,是毒。”李秋漠的声音冷冽彻骨,眸中阴狠之色好像鬼火般闪动。
“如何?怕了?”李秋漠满脸阴狠。
“办好后有重赏!”李秋漠勾嘴一笑道;“皇后口谕!厨子晋升御膳房掌勺,而张公公入司礼监,升副总管。”
她们晕晕眩眩,直入迷梦,倒地的刹时被一双健旺的臂膀,挽入腋下,并敏捷地拽进房里。
“我可不想学三姐这般妖媚、放荡。”楚梅一嘟嘴道;“那狐味儿多骚。”
“将之混入酒器瓷瓶,端上宴席。”李秋漠冷声道。
“不会出事吧?倘若伤了人,可就是凌迟杀头,连累九族的大罪呀!”司膳寺人张福全唯唯诺诺道。
“讨厌!”楚槿用丝绢按了按鼻翼上的粉,并暴露了销魂的魅色。
李秋漠森冷一笑,右手摊开,见一茶青小瓶摆在掌心。瓶中液体似沸腾水银,透着浓烈的灭亡之气。
“没用的东西!”李秋漠的齿间腥血四溢。
“来时,可有人盯上?”李秋漠冷冷问道。
“我死命挤挤,总会有的。”楚梅气呼呼道。
“张公公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
“多谢!”张福全把一袋蜡纸包裹的药粉紧紧揣入了胸口,他头一低,背一坨,两眼望地,仓促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