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目送着安亲王一行远去,转头问贵妃,“吕继伟克日受安亲王架空,他正愁闷,清风随吾去他府上一叙,也好解他忧愁。”
安亲王不置可否笑道,“是吗?丞相是明白人,何必做些胡涂事。刘紊办事莽撞,本王自会措置,丞相又何必紧逼不放?该罢休时,不如卸甲归田,澹泊糊口。劳心劳力硬撑着有何好处。”
吕继伟气的差点吐血,他下颌的胡子被风吹拂,刚好袒护了它的颤栗,“王爷卸磨杀驴是吧?老夫混就这么多年,岂能甘心毁在一介长辈手上?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相公觉得吕继伟会有此意?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吕继伟心机深如井,一起不好揣摩,二则,吕继伟到底年龄已高,如故意灰意冷,反倒是我们自作多情了不是?”
安亲王刚才回神,瞄过刘紊一眼,命他起了身。
“安亲王弃吕继伟不消,不如清风傍了如何?”
”本来吕丞相是记恨那桩子旧事。“安亲王轻笑,望着吕继伟的眼神微有轻视,”本王就迷惑呢,丞相到底是为了哪般方与本王斤斤计算,好似有前嫌一样。“他抬头看天,天上乌云堆积,冷意更盛,”吕庆错不该屡教不改,屡有人次参告吕庆,俘虏良家女子,更是以伤及诸多无辜,更可爱的是,吕庆身为官家后辈,竟亲设赌馆,害得百姓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本王已对丞相明旌表示过多次,丞相对此不可否定,又何必为了不争气的儿子置气?“
吕继伟说完,也不待安亲王覆信,便自顾自也不见礼退身。
“清风信吾一次,我们趁热打铁,马上就去宰相府,吕继伟如故意缔盟,他必会出门相迎,若偶然,便也只能退一步重新安插。”
皇上?皇上还不是你手中管束的木偶?吕继伟只是拿冷眼扫过对劲的安亲王,“王爷还需自我保重才好。”一语警示后,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