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了众弟兄的情感,不久舒尔哈齐带着大夫赶到,点头苦笑,“直到我说是来医治汉人他才肯来。”
屋子本就不大,安费扬古两步便跨到了赵天齐面前,举刀便砍。
“明”。
赵天齐笑了笑,已然神态不清,胡乱回应道:
努尔哈赤严峻万分,倒是明军又垂垂逼近。他利落地背起赵天齐杀出一条血路,大声喊道:“大青!”
努尔哈赤翻身上马,战役的血迹在铠甲上仍模糊可见,手握缰绳,双瞳傲视远方。纵使衣衫褴褛,哪怕四周楚歌,我也要将严肃震慑八方!
城墙上俄然站出一排弓箭手,围攻努尔哈赤两人的步兵敏捷散开,诺大的空位上,两人仿佛成了活靶子。
努尔哈赤纵马直奔抚顺关而去,到达时已邻近傍晚了。
身中两箭的赵天齐摇摇摆晃,努尔哈赤赶快扶住了他,神情窜改莫测,想说甚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刷――――
只见一匹骏马奔驰而出,努尔哈赤飞身上马,且战且退,终究扬长而去。
“你们现在去就是以卵击石,只会再搭两条性命!”
又对穆尔哈齐道:“我刚从李成梁手中逃脱,他手握重兵,你们是有去无回的。”
快步走到努尔哈赤身后,舒尔哈齐才看到昏死在马背上的赵天齐,谨慎翼翼地把他从顿时抬下来。
努尔哈赤一怔,顺手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皱眉道:“你是说我的大青马?”
“照顾好赵天齐。”
李成梁在这半晌已集结好古勒寨内的兵马,右手一挥,喝令道:“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我拿了!”
“大哥你如何浑身是血,出甚么事了?”舒尔哈齐焦心道,此时他已经19岁,仿佛成为了一名壮硕的女真男人。不过值得光荣的是,他所特有的和顺细致并没有是以而减少。
穆尔哈齐猛地跳了起来,安费杨古大呼着拔出大刀,额亦都像是早有预感般闪身挡在两人面前。
“快停止!”
两人奋力向外拼杀,只如勇敢上前一步的明军,都成了两人的刀下亡魂,战袍都被鲜血染红,饶是明军数量太多,纵是拼进尽力也仅仅突围了分毫。
努尔哈赤已经完整丧失了明智,发了疯般又是向赵天齐砍去。
“够了!”李成梁厉声打断道,“本日之事,上报朝廷就以误杀建州左卫都督了之了,你若再多嘴,我马上将你的脑袋挂在城墙上!”
努尔哈赤挥刀向李成梁面门砍去,速率之快早已超出好几个身位。
“弓箭手安在!”
“我爱新觉罗一族定会卷土重来,让你们也支出血的代价!”努尔哈赤刀尖直指被层层保护住的李成梁。或许仅仅是偶合,李成梁身后一面旗号正随风飘荡,上面仅印了一个大字
“阿玛和玛父罹难了。”
就在赵天齐顿时要失守时,努尔哈赤手气刀落一道血光冲天而上,飞溅到他那刻毒凶恶的神情上,重新抖擞起来的努尔哈赤固然双目还是血红,但面庞倒是更加的果断。
“我呸!汉人无恶不作,是感觉我们女真人好欺负么!”安费扬古刀尖指天愤然道,余光俄然瞥向墙角,“我要先杀了他!”
“三弟你来的恰好,快把赵天齐背到屋内,随后速去请个郎中来!”
“李成梁有本领冲我来啊!动我的父祖算甚么豪杰豪杰!”穆尔哈齐乌黑的脸涨得通红,两眼发红噙着泪水。
“扑通!”
赵天齐架好姿式严阵以待,刀如旋风般在手中舞动,抵抗住了数波打击。
但是明军越来越多,包抄圈也在急剧收缩着,即便赵天齐奋力抵当也疲于应对,眼看就要被人潮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