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低下头,恭声道:“回禀大人,我已砍下赵天齐的。。。一撮头发!”
“啊!!!”
李成梁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你们父子二人来此所为何事啊?”
只见一个小丫环抱着一个装满衣服的木盆,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往赵天齐的面前“啪!”得一扔,娇叱道:“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衣服洗好没?喏!这是二少奶奶和丫环们的,从速洗好了!”
尼堪外兰摸着胡子又尖声道:“因你的一己之私,你可知总兵大人要耗损多少赋税,破钞多少人力吗!迟误了战机,这个任务你担得起吗!掉你一个脑袋倒无所谓,总兵大人也会受你连累,宦途难矣!”
世人散去后,努尔哈赤叩门而入,恭敬地立足一旁。
你妹啊!这就要斩了大哥我?赵天齐目瞪口呆。
努尔哈赤洁净利落地抱拳:“部属大胆,大人方才未出此言。”
李成梁缓缓转过身,头也不抬地倒了杯茶,低声道:
这三年间,赵天齐和努尔哈赤养过马、炒过菜、睡过猪圈、收过夜香,归恰是统统最苦最累的活都干了个遍。人家努尔哈赤当上了侍卫长,每天和李成梁在一起如影随形,本身可倒好,还是得在这儿持续当着夫役。
觉昌安眉头一紧,诘责道:“尼堪外兰,你这是何意?”
大怒之下,李成梁大手一挥:“来人!把这个不懂端方的狗主子,拉出去给我斩了!”
一个张牙舞爪的身影蹦跳着,身边堆着高高的脏衣服,若不是听声音还真不晓得这里另有人。
此时的辽东总兵府议事厅中。
一名白发老头正要缓缓跪下,座上那人仓猝将他扶起,“都督快快请起,塔克世!快扶令尊起来。”
“谢过总兵大人!”
努尔哈赤竟一颤抖,手忙脚乱道:“属,部属辞职。”清算好着装便缓缓退下。
觉昌安拂袍对李成梁正色道:“下官此行自是要劝降阿台,请大人放心。尼堪外兰你倒是多此一举了。”
“咔嚓咔嚓。。。嘶!”
“总兵府上谁敢冒昧!!”李成梁双眉倒竖,笑容转眼荡然无存,带着来自疆场的肝火喝令道。
“你归去吧。”
“呸!”赵天齐吐出木棍,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丫环吓得一惊,念念叨叨地走开了。
万历十年,公元1582年,阿台毕竟起兵与明朝作对,李成梁亲率雄师围攻阿台驻地古勒寨,然此地依山川之险,地形庞大易守难攻,李成梁久攻不克。
“喂!你听到了没有!”小丫环踢了赵天齐一脚,模样非常刁蛮。
“哎呀!”那人脚下一滑,绊了下门槛,衣服哗啦哗啦地撒了满地,就如许一片狼籍地堆在世人中间。
这时俄然传来一阵阵“扑通扑通”声,只见一人手捧着堆积如山的衣服,高得都冒过了脑袋,他晃闲逛悠极其不稳,眼看要撞上门框。
“吾闻,猛虎出猫之门下,技成时,虎欲杀而啖之。”
“啊!!我靠!!”
“咔哧咔哧”
李成梁闻言,双眼微眯,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叫你砍了他的项上人头吗?”
“建州左卫都批示使觉昌安拜见总兵大人!”
“咔哧咔哧”――――嘶!
赵天齐被押着跪在地上,挣扎着倔强扬开端,凝睇着努尔哈赤嘲笑道:“如何,终究要脱手了?”
“觉昌安都督进入古勒寨后,便可趁机劝降阿台,凭着亲家干系比拟也不是甚么难事,如果不成。。。”尼堪外兰看向觉昌安,奸滑地笑道:“就看都督大人如何决定了。”
狼藉的衣服堆中钻出一个小脑袋,东瞅瞅西望望,咦?这是哪儿啊,咋这么多人,大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