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成梁闻言,双眼微眯,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叫你砍了他的项上人头吗?”
努尔哈赤低下头,恭声道:“回禀大人,我已砍下赵天齐的。。。一撮头发!”
李成梁喝了口茶,挑眉道:“持续。”
你妹啊!这就要斩了大哥我?赵天齐目瞪口呆。
“咔哧咔哧”――――嘶!
“喂喂!我招谁惹谁了?尼玛老子洗个衣服还要砍我,你大爷的老子不玩了!”
“谨慎!”李成梁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大喊。
狼藉的衣服堆中钻出一个小脑袋,东瞅瞅西望望,咦?这是哪儿啊,咋这么多人,大师好啊~~
尼堪外兰摸着胡子又尖声道:“因你的一己之私,你可知总兵大人要耗损多少赋税,破钞多少人力吗!迟误了战机,这个任务你担得起吗!掉你一个脑袋倒无所谓,总兵大人也会受你连累,宦途难矣!”
赵天齐一起被拖到内里,那侍卫仗剑而出,猛地一把扯下头盔,只见此人恰是李成梁的贴身侍卫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竟一颤抖,手忙脚乱道:“属,部属辞职。”清算好着装便缓缓退下。
“咔哧咔哧”
“谢过总兵大人!”
李成梁面如死灰,本就火从心起,现在这狼狈的场面又让他颜面大扫。
觉昌安使了个眼色,塔克世赶快抱拳道:“回禀总兵大人,阿台的老婆是主子大哥礼敦的女儿,现在大人围攻古勒寨,小侄女怕有不测,望总兵大人恩准主子们将其救出。”
万历十年,公元1582年,阿台毕竟起兵与明朝作对,李成梁亲率雄师围攻阿台驻地古勒寨,然此地依山川之险,地形庞大易守难攻,李成梁久攻不克。
第二年,万历十一年仲春,辽东总兵府。
不过两人这三年固然没结下甚么反动友情,但起码不会再产生甚么大的阶层斗争。赵天齐又因波尔的监督,也是没法对努尔哈赤动手,再加上这三年来两人吃住同业,没事儿捡捡番笕,也是颇具有难你当,有福他享的模样了。
“吾闻,猛虎出猫之门下,技成时,虎欲杀而啖之。”
这时一声尖细的声声响起:“觉昌安都督,打的好算盘啊!”
“哗啦哗啦”
那将头盔遮住面庞的侍卫抱拳道:“服从!”
李成梁缓缓转过身,头也不抬地倒了杯茶,低声道:
“老子堂堂辽东总兵――的侍卫!竟然要在这里洗衣服,还洗坏了五件,真是坑爹!”大夏季手一向泡在冷水里,赵天齐的双手都冻出了疮,几乎腐败。
“哗啦哗啦”
觉昌安拂袍对李成梁正色道:“下官此行自是要劝降阿台,请大人放心。尼堪外兰你倒是多此一举了。”
“你归去吧。”
赵天齐嘴里叼着根小木棍,瞥了瞥了那堆积如山的衣服,拄着下巴目不斜视地玩着水。
算了还是洗吧,要不连饭都没得吃了。
“咔嚓咔嚓。。。嘶!”
“啊!!我靠!!”
觉昌安眉头一紧,诘责道:“尼堪外兰,你这是何意?”
“都办好了吗?”
此话不假,自打赵天齐进入总兵府开端,功德都被那努尔哈赤捡去了,人家都已经做到了侍卫长,而他却一向扮演着很悲催的角色,洗衣砍柴样样做,纺衣织布还得干,这是啥?家庭好妇男培训班吗?这不,又来了。
一个张牙舞爪的身影蹦跳着,身边堆着高高的脏衣服,若不是听声音还真不晓得这里另有人。
努尔哈赤面无神采地走到赵天齐身后,抽出长剑对准颈部,双手紧握着用力劈下。。。
“尼堪外兰,你给本官持续道来。”李成梁端着茶杯,拨着茶叶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