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救我!”
走到一个朱红的门前,从其气势便可见是一大户人家,此处名为佟家庄园。佟姓乃辽东望族,看似为汉人所运营,实则为女真人以汉人自居。
努尔哈赤将她抱起,和顺地亲了两下,“东果乖不乖啊,有没有惹额娘活力?”
这声音藐小如蚊,但却如惊雷普通炸裂开来,佟春秀缓缓转头,娇躯一颤,又将头偏了归去。
门“吱呀”一声翻开,一个丫环提着灯笼探出头来,欣喜道:“老爷!真的是老爷返来了!”
站在李成梁身后的,就是那尼堪外兰!明显只是父祖是去劝降阿台,毫无关联的尼堪外兰却为何。。。
“尼堪外兰?”佟春秀两叶弯眉舒展,“尼堪外兰也在古勒寨吗?”
努尔哈赤悄悄关上门,笑道:“彩儿,都不问问来人是谁么。”
“李成梁说父祖被误杀,这就是个天大的谎话,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努尔哈赤双拳紧握,“觉得我们都是像尼堪外兰那般凶险狡猾么。”
彩儿的身侧缓缓闪现一副冷峻无情的面庞,正嘲笑地望着努尔哈赤。身后更是一群手握兵器的彪形大汉,熊熊燃烧的火把显得他们杀气实足。
佟春秀哭喊着向前扑去,“东果褚英别怕,额娘这就来救你们。”
佟春秀坐起家子,衣服混乱地敞开着,那暴露的一抹乌黑更是撩民气动,紧贴着努尔哈赤的胸膛柔声道:“老爷莫要多想了,眼下要回父祖遗骸,厚葬二人才是要紧,何况老爷能从明军的天罗地网中逃出世天,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如果有了闪失。。。”环绕着的手紧了紧,抽泣着又欲落泪。
就在这时,房门俄然被猛推开,“老爷夫人!不好了,李总兵他。。。”
最让努尔哈赤忱碎的是,东果和褚英,正被那两个兵士所擒!
“哼!我看是阿玛才惹额娘活力了呢!”
佟春秀悬空的手一怔,如此简朴的答复,如此无需多言的亲情,佟春秀回身扑倒在努尔哈赤怀里决了堤般地嚎啕大哭,一个母亲。一个老婆三年来的委曲、无助、孤傲全数倾泻了出来。
“你返来做甚么。”撂下这句冰冷的话,佟春秀伸手去拿床上的针线。
东果举着小手挠了挠脸,撒娇道:“阿玛你的胡子好扎呀!”随后挣扎着跳下来,冲努尔哈赤吐了吐小舌头。
佟春秀风情万种地将头埋到努尔哈赤怀里,声如细纹道:“就前次老爷返来那次。。。”
有夫君相伴不管做甚么都是最幸运的,佟春秀悄悄点头道,“老爷养家不易,妾身晓得的。”忽又昂首调皮道,“老爷来给我们的孩儿取个名字吧。”
日暮西山,抚顺城在孤零零的马蹄“嘀嗒嘀嗒”声中显得更加苦楚。
努尔哈赤一把将佟春秀拦在身后,右手紧握着剑柄,“李成梁!有本领你冲我来,休要动我的家人!”
“李总兵?如何能够?玛父与他交好,怎会痛下杀手。”
步逾千斤地走上门前,扣了扣门环,自门内传出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法度甚是短促。
佟混秀依偎在努尔哈赤怀里,柔声道:“褚英是男孩子,长大后自会明白事理的。”紧握着努尔哈赤的手缓缓向腹部移了移。
“褚英莫怕。”佟春秀轻唤一声,只感觉腰间一暖,一双大手环抱了上来。
“李成梁。”简朴的三个字却被付与了杀意。
“没错,他也在。。。嗯?”本是毫不在乎抓起茶杯的手俄然愣住,努尔哈赤低头堕入了深思,双眸通俗如水般安静,而脑海却缓慢地回放着那一幕幕场景。
彩儿捂嘴笑道:“老爷这是如何了,这才几时啊就安息,夫人正陪蜜斯和少爷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