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间,殿门外响起宫女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亓官大人求见。”
“那这块锦帕你如何解释?”洛缪莹含泪的双眸盯着羽妃,一手指向祁詺承捏在手里的锦帕。
“待查出是何人暗害月伊公主,阿承必然会亲身来接娘娘出去的。”
腔调轻缓淡然,却字字如针。
馨儿蓦地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锦帕,久久未语。
见羽妃朝向祁詺承,洛缪莹又立马滚落下几串眼泪,回身投入祁詺承的怀里,哭道:“皇上,月伊的您的第一个孩子,她虽只是个公主,但倒是皇家正宗血脉。皇上,求皇上给月伊做主!”
素珊点头,如果馨儿关键月伊公主,怕是没等洛贵妃发明非常就已丧命,蜜斯也不会发明而将它暗中换掉。
“羽妃不喜女红刺绣,她底下的婢女也难有会如此高深的针法之人。绣此物者,只仿照了花腔,臣妾虽初学刺绣,针法不若此人高深,但却爱好以两种针法同时并用。此绣品,形似,神却不似。”靖辞雪淡淡解释道。那日,她暗中换了最后的那块锦帕,却不料又被人换了一块。
“月伊公主之事既不是你所为,本宫天然会保你性命,不会把这事说出去。那日本宫昏倒醒来,你欣喜的神情本宫至今记得。本宫信赖当时的你是至心的。”顿了顿,靖辞雪站起家来,“本宫累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慢着!”洛缪莹喝声制止,又泫然欲泣地对祁詺承说道,“皇上,羽妃她企图暗害公主,怎可让她一走了之?”说着又满含怨念地看向靖辞雪,“皇后娘娘,臣妾之前确切多有获咎,但是公主是无辜的。臣妾晓得,皇后夙来只与羽妃亲厚,可也不能姑息企图暗害皇室血脉之人啊!”
“是臣……”
羽妃讶异地抬眼,但也同她一起请退。
洛缪莹气急,目光在皇后和羽妃之间盘桓,急得直掉眼泪:“皇上,臣妾只求您给臣妾和公主做主。”
“蜜斯?”这就不问了?素珊惊奇,昔日用的称呼脱口而出。
老太医自阁房出来,道是小公主已无大碍。殿中世人终究松了口气。
“但是……”亓官懿扫视了圈屋子,眉头紧蹙。静思堂里不设灯火蜡烛,亦是祖上端方。
靖辞雪顿步,继而往里走去,淡淡道:“若以至心,不问。各为其主,亦不问。”
靖辞雪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反而道,“亓官哥哥,你既叫得皇上一声阿承,为何不能唤我一声雪儿?”
“娘娘?”馨儿也一样惊奇。
祁詺承深思不语。
“皇后娘娘先是承认,转眼又否定,到底是何意义?”洛缪莹眸中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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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的。”羽妃话未说完,便被靖辞雪抢先说了。四目相对,靖辞雪冲她弯了弯唇角,羽妃忽觉有些心安。
“皇后娘娘为何要……要如此对待臣妾的女儿?”洛缪莹哽咽道。
“皇上明鉴,臣妾绝没有关键公主之意。”羽妃对祁詺承廓清,却暗自承认了锦帕是她的。
洛缪莹神采一白,愈发显得楚楚不幸,委曲地唤了声:“皇上!”
靖辞雪望向祁詺承乌黑如潭底的眼眸,持续道:“先前小公主还在宓羽轩时,皇上不是见过臣妾绣的锦帕么?”
这三个字划过心头,略觉熟谙。
素珊蹲下身,与她齐平:“我曾看过一本记录巫蛊术的古书。有一种名为‘玄针’的蛊术,说是能够在周遭百里以内以绣花针线节制人的存亡病痛。”
“到底是何人统统?”祁詺承拥着洛缪莹,看向羽妃。
靖辞雪悄悄掠过一眼,冷酷的眼神让洛缪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