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灵宫。
“本宫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月伊一向养在你的宓羽轩,而自从宓羽轩返来,这块锦帕也一向都在月伊身上。这莫非不是你羽妃的东西么?”洛缪莹冲动地直颤抖,“本宫夙来没有获咎于你,月伊才这么点大,你为何关键她?”
靖辞雪点头,馨儿当即收敛神采,规复到昔日模样,畴昔开门。门外,立着亓官懿,他身后是四名持刀羽林军。馨儿一愣。
“但是……”亓官懿扫视了圈屋子,眉头紧蹙。静思堂里不设灯火蜡烛,亦是祖上端方。
靖辞雪请辞后,羽妃也偶然多留,出了沐扶宫,却见靖辞雪早已走远。想了想,也没追上去,兀自带着婢女回了宓羽轩。
靖辞雪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反而道,“亓官哥哥,你既叫得皇上一声阿承,为何不能唤我一声雪儿?”
老太医自阁房出来,道是小公主已无大碍。殿中世人终究松了口气。
“既然公主已无大碍,那臣妾和羽妃就先行辞职了。”靖辞雪俯身见礼。
祁詺承突然握紧,却见靖辞雪还是一脸淡然。
靖辞雪展颜一笑:“亓官哥哥去忙吧,不消在这陪着雪儿。”
“羽妃不喜女红刺绣,她底下的婢女也难有会如此高深的针法之人。绣此物者,只仿照了花腔,臣妾虽初学刺绣,针法不若此人高深,但却爱好以两种针法同时并用。此绣品,形似,神却不似。”靖辞雪淡淡解释道。那日,她暗中换了最后的那块锦帕,却不料又被人换了一块。
这时,馨儿走上前来朝祁詺承行了一礼:“奴婢可觉得皇后娘娘作证。”说着,取出一只绣好的香囊和一块锦帕呈上去。
“娘娘,阿承是不得已才命令将娘娘禁闭在此。”出来后,亓官懿如是说道。
羽妃讶异地抬眼,但也同她一起请退。
“皇后娘娘先是承认,转眼又否定,到底是何意义?”洛缪莹眸中抱恨。
靖辞雪顿步,继而往里走去,淡淡道:“若以至心,不问。各为其主,亦不问。”
素珊也不说话,只温馨地等着。
素珊蹲下身,与她齐平:“我曾看过一本记录巫蛊术的古书。有一种名为‘玄针’的蛊术,说是能够在周遭百里以内以绣花针线节制人的存亡病痛。”
“我晓得。”靖辞雪淡淡道。锦帕是她所赠,馨儿所示的证据又不敷充分,未免闲言碎语,祁詺承把她禁闭在此也是应当。
“待查出是何人暗害月伊公主,阿承必然会亲身来接娘娘出去的。”
“那这块锦帕你如何解释?”洛缪莹含泪的双眸盯着羽妃,一手指向祁詺承捏在手里的锦帕。
馨儿蓦地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锦帕,久久未语。
馨儿点头:“那块锦帕与奴婢无关,奴婢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洛缪莹气急,目光在皇后和羽妃之间盘桓,急得直掉眼泪:“皇上,臣妾只求您给臣妾和公主做主。”
回过神来的馨儿苦涩一笑,朝靖辞雪跪了下去:“娘娘贤明。”能晓得皇后双针法刺绣的,还能仿照得惟妙惟肖,后.宫当中也只要她一人。
“皇上,臣妾言尽于此。信或不信,全凭皇上决计。若皇上以为臣妾有罪,随时可派人来凡灵宫。臣妾辞职。”
祁詺承望着他,涩然道:“朕又把她送进阿谁处所了……”
沉默间,殿门外响起宫女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亓官大人求见。”
见羽妃朝向祁詺承,洛缪莹又立马滚落下几串眼泪,回身投入祁詺承的怀里,哭道:“皇上,月伊的您的第一个孩子,她虽只是个公主,但倒是皇家正宗血脉。皇上,求皇上给月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