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查出是何人暗害月伊公主,阿承必然会亲身来接娘娘出去的。”
这三个字划过心头,略觉熟谙。
靖辞雪顿步,继而往里走去,淡淡道:“若以至心,不问。各为其主,亦不问。”
“馨儿,你来看这块锦帕。这是那日犒赏洛贵妃时,娘娘暗中从小公主身上取下来的。”
祁詺承深思不语。
“娘娘,阿承是不得已才命令将娘娘禁闭在此。”出来后,亓官懿如是说道。
腔调轻缓淡然,却字字如针。
“亓官大人要带本宫去哪?”她问,笑意清浅。
亓官懿一怔,望着面前清澈的眼眸,第一次唤道:“雪儿。”
入了前殿,靖辞雪闲适地斜卧于贵妃榻,合眼假寐。素珊摆手清退殿中统统人,唯独留下馨儿。
亓官懿抱剑朝靖辞雪施礼。靖辞雪朝他微微一笑,对素珊道:“你与馨儿不必挂念本宫,本宫自会安好返来。”说着,朝亓官懿走去。
祁詺承突然握紧,却见靖辞雪还是一脸淡然。
关上殿门,素珊取出一块布料花腔皆与小公主身上那块一模一样的锦帕,那而花腔与靖辞雪所绣的不但形似,神更似。
“皇上,臣妾言尽于此。信或不信,全凭皇上决计。若皇上以为臣妾有罪,随时可派人来凡灵宫。臣妾辞职。”
“娘娘。”馨儿唤住她,“您就不问奴婢别的了吗?”
“是臣……”
“皇后娘娘先是承认,转眼又否定,到底是何意义?”洛缪莹眸中抱恨。
靖辞雪展颜一笑:“亓官哥哥去忙吧,不消在这陪着雪儿。”
素珊蹲下身,与她齐平:“我曾看过一本记录巫蛊术的古书。有一种名为‘玄针’的蛊术,说是能够在周遭百里以内以绣花针线节制人的存亡病痛。”
亓官懿神采一顿,道:“静思堂。”
亓官懿回到紫宸殿,向祁詺承禀报了皇后的环境。
“口说无凭,皇后有何证据证明本身和羽妃的明净?”祁詺承锁眉,又拍了拍怀中抽泣的女子,以示安抚。
素珊也不说话,只温馨地等着。
“月伊公主之事既不是你所为,本宫天然会保你性命,不会把这事说出去。那日本宫昏倒醒来,你欣喜的神情本宫至今记得。本宫信赖当时的你是至心的。”顿了顿,靖辞雪站起家来,“本宫累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羽妃不喜女红刺绣,她底下的婢女也难有会如此高深的针法之人。绣此物者,只仿照了花腔,臣妾虽初学刺绣,针法不若此人高深,但却爱好以两种针法同时并用。此绣品,形似,神却不似。”靖辞雪淡淡解释道。那日,她暗中换了最后的那块锦帕,却不料又被人换了一块。
“那这块锦帕你如何解释?”洛缪莹含泪的双眸盯着羽妃,一手指向祁詺承捏在手里的锦帕。
“是臣妾的。”羽妃话未说完,便被靖辞雪抢先说了。四目相对,靖辞雪冲她弯了弯唇角,羽妃忽觉有些心安。
“本宫的意义是,害你女儿的不是本宫,也不是羽妃。”
羽妃讶异地抬眼,但也同她一起请退。
靖辞雪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反而道,“亓官哥哥,你既叫得皇上一声阿承,为何不能唤我一声雪儿?”
“本宫不想晓得你为何要对月伊公主动手,本宫只问你,”靖辞雪睁眼,清澈的眼眸望向宁馨儿,“眼下沐扶宫里的那块锦帕,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靖辞雪请辞后,羽妃也偶然多留,出了沐扶宫,却见靖辞雪早已走远。想了想,也没追上去,兀自带着婢女回了宓羽轩。
老太医自阁房出来,道是小公主已无大碍。殿中世人终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