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国主斜了马立忠一眼,仿佛来了点兴趣,压抑地又咳了两声:“你持续。”
“想。”靖辞雪抬眼看向殿外,清寂的眼眸疏离不再,只要淡淡活动的思念和哀伤。阿谁没见过面的孩子,他是像月伊一样灵动活泼,还是像景诺这般清冽倨傲?
怀里的小人终究睡了,呼吸清浅。
在斓瓴国时,有次她去紫宸殿,祁詺承不在殿中,卖力打扫的宫婢不谨慎打碎一只花瓶。彼时靖辞雪感觉迷惑,她明显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站着等人,余光里却瞥到那宫婢行完礼后不自知地后退,退着退着就打碎了花瓶。她印象中,凡灵宫的宫婢是不怕她的,反而更怕素珊。
景诺悄悄地趴着,靖辞雪一下一放学着煊王妃的姿式悄悄拍着,听他的呼吸渐趋匀畅。温馨的大殿,景诺俄然开口问道:“你把我当作你短命的儿子了吗?”
冷酷疏离的眼中有了丝和顺。
阿承……她的心,蓦地一阵抽痛。
“这里是皇爷爷的寝宫。”靖辞雪挥袖遣退世人,殿内空旷下来与凡灵宫有些类似,一回身,就听到景诺在说话。
靖辞雪说道:“太子是国主最敬爱的儿子,现在国主沉痾缠身,太子又落空浩繁臂膀,而煊王羽翼已丰,重掌兵权,并且民气所向。可见他们之间的较量,胜负已分。国主怕的是本身弃世以后,太子难以善终。”
浑浊的眼里,模糊的,有些亮光。
弥月国主瞥了马立忠一眼,马立忠当即会心,畴昔开了门,领景诺进殿。(未完待续)
“国主?”马立忠又出声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