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竟骁,你之前为甚么无端消逝?就连谢元赋……谢元赋他即位后暗中多次寻觅……寻觅你却一向无果……他找不到你的踪迹实在奇特,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是……”
徐竟骁弯下身子,如有所思地望向坐在榻边的周嘉清,问:“清儿,你这是没醉?”
烛火恍惚,映出他清疏温和的面庞,一双凛冽黑眸的形状好像浓墨一笔勾画,流利而贵气,又因头发散着,衣袍轻敞,显得明丽至极。
“不对不对,”刚说完,周嘉清就点头反对,“你,你不是王爷!说,你是何人,如何长得如同王爷一样俊美……”
周嘉清也是迷惑徐竟骁的行动,她渐渐将头靠近徐竟骁,试图看清暗淡中徐竟骁在干甚么,直到她的唇角擦着徐竟骁的脸庞而过,再也支撑不住将头靠在徐竟骁的肩膀上,呢喃道:“徐竟骁,你……你在看甚么呢?”
“我没有。”徐竟骁立即辩驳道。
可她带着浓浓酒味的温热气味喷到徐竟骁的脸上,醉眼昏黄地撤销了徐竟骁的思疑。
怎料徐竟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身形不稳,本来他早已心乱如麻按捺不住想要做些甚么,只是周嘉清说完话后身形不稳,竟一屁股坐在榻边,令徐竟骁扑了个空。
幸亏山里农户的窗户纸多数是兽皮做的,不透光,屋里蜡烛燃烧,外头也是看不到的。
可周嘉清短短一句话,在沉寂的黑夜,显得尤其清楚,“谢元赋即位”“徐竟骁消逝”这些字眼重重砸进徐竟骁耳里,令徐竟骁心中一跳,仿佛燃烧的蜡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
周嘉清抬开端,被酒意感化的眼眸尽是迷蒙,歪着脑袋伸动手胡乱形貌他脸庞的表面,俄然一愣,就连声音也带着微哑的醉意,道:“你……你是王爷?”
微小的烛火下,一身墨色薄袍子,紧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浮柔嫩无风主动,长身玉立,端倪低垂温馨地谛视着怀中的人儿。
不是徐竟骁又是谁呢?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周嘉清刚才的话也极其骇人,顺着话茬问,说不定真能问出甚么,包含一向困扰徐竟骁的题目。
徐竟骁有些调侃道:“没想到在清儿内心,竟然这么体贴我,就连醉酒也体贴我的踪迹,清儿,我一向都在。”
这会在醉意下竟也坐不住身子,她试图坐稳却节制不住地摇摇欲坠,徐竟骁立即抱住周嘉清的双臂稳住身形。
徐竟骁渐渐站直身子,他的眸色垂垂暗淡,仿佛比这山里深不见底的夜色还要悠长,只见周嘉清的面庞似是忧愁万分。
周嘉清一眨不眨地回望这男人通俗的墨眸,红唇撩起一个艳美的弧度,慵慵懒懒开口,嗓音软糯勾人,“我看你像徐……竟……骁……”
犹记得第一次夜里找周嘉清拿王卫平的册子,被周嘉清打发,当时她说,“王爷还是早些解缆回府,免得走得晚了,内里入夜路暗,王爷轻易跌倒。”
颀长的火苗在沉寂的夜晚中跳动,牵动着四周的氛围,当那烛光遣散暗中,心中便出现出一股莫名的安宁,微暗的光芒中,周嘉清穿戴素红色的中衣,披垂着头发,全然没有了常日的沉寂,也没有任何防备,眸子含混天真如小鹿般清澈,神态慵懒得像只和顺的猫儿惹人垂怜,徐竟骁绷紧了嘴角,到底没有趁机再问那些。
情义融于氛围中,四周的统统仿佛都虚化起来,徐竟骁清楚地感遭到自脖颈间温热的气味,如同轻若无物的羽毛在贰心头一下下挠过,周嘉清的嗓音从他肩膀发酵晕开,这声音像是导火索,徐竟骁的心跳像是慢了半拍,他整小我刹时紧绷。
“看你。”
她的确醉了!
矜贵清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