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周嘉清披上披风,叮咛冬梅取来一坛陈大哥酒。而后,她和冬梅借着月色的保护,悄悄翻过四皇子府邸的高墙,步入了一墙之隔的小花圃中去了。
以来往讲,孟琦华最不肯意的便是提及“二皇子侧妃”这个身份,只当它是束缚,现在是不得已,她不得不紧紧抓住这个身份。
幽闭之刑,是专为女性而设,首要有割去阴部和卵巢等。
轻一点了点头,道:“她还说要见王爷……”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周嘉清惨白的面庞上,为她平增了几分不实在的安好,仿佛她已悄悄踏入了一个悠远的梦境里去了。
“恰是!徐竟骁为了这粒‘续命丹’破钞这么久的时候,我和我爹一向给他供应草药吊着他的命,却迟迟不肯将那丹药交予他手,心中所愿,不过是他能应允那桩婚事。可他转头却娶了周嘉清,凭甚么?这些年,我的支出如同石沉大海,无声无息,我不甘心!我找到徐竟骁,说只要他情愿陪我演完这场戏,这药,便给他,也算是对我这些年感情的交代。”孟琦华的语气中尽是不甘与仇恨,“可周嘉清,她究竟有何本事,她甚么都没做?为何能独得徐竟骁那般的密意厚爱?好,既然他二情面深意重,世上仅剩的‘续命丹’已化作我腹中之物,她又能何如?即便爱得轰轰烈烈,周嘉清啊,她无子嗣为依,便如同无根之木,即便无我从中作梗,对她心生不满之人,只会如潮流般涌来,将她淹没!怕只怕,到当时,连徐竟骁本人,也会成为最早对她心生倦意,弃之如敝屣之人!”
“甚么?”周嘉华猛地瞪大眼睛。
大安城的灯火阑珊,喧哗声虽遥不成及,却模糊可辨。而四皇子府邸因地处偏僻,偶能听到也算是幸事。
孟琦华闻言,瞳孔骤缩,满脸不成置信,她颤抖动手指向轻一,声音沙哑:“他……他怎敢如此?我孟琦华,即便有错,亦是二皇子府中的侧妃,身份高贵,受皇室庇护,他怎敢如此肆意踩踏,视皇权如无物,视我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