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万般愁苦,皆化作这碗中佳酿。一饮而尽,万般皆空,何愁不解?让那些烦恼与忧愁,都跟着这酒香飘散,人间万物,终有放心之日。”她将手中的碗递给徐竟骁,眼神中尽是竭诚与豪放:“若你心中仍有难明之结,徐竟骁,你能够跟我说说,偶然候,说出来,便是最好的摆脱。”
那人身形矗立,一袭通俗玄袍随风轻扬,脚踏青绿长靴,他的眼眸,在昏黄灯笼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悄悄地落在周嘉清身上。
“四皇子侧妃,竟还藏着这等看家本领,能观人面相,洞察民气?”
周嘉清闻声转头,只见一抹身影自稠密的树影中缓缓走出,如同夜色中的墨色幽灵,垂垂闪现真容。
这时,徐竟骁亲身斟满一碗酒,随后,他抬头一饮而尽。
周嘉清眸光流转,几缕醉意轻绕其间,道:“此碗酒,乃是我的一番情意,愿它能化作解忧之钥,酒过之处,悲伤自散。”
她的话带着几分怜悯,另有一丝本身未曾发觉的和顺。这突如其来的‘体贴’,让徐竟骁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微滞,他觉得周嘉清晓得了甚么。
本日之事,实在超乎了徐竟骁的预感,在得知本身出身的那一刻,他恍若被无形的力量抽离了统统支撑。他不想回府,也不想去盛玉满香楼,更不想呆在皇宫。他漫无目标地在街巷间游走,不测来到这里,而周嘉清竟能洞察贰内心深处那难以言喻的悲忿与苍茫。刚才周嘉清那莫名的生机,俄然令他不由自主地喝下了那碗酒。
他挑眉,缓缓开口:“看来,月下独酌,对你而言已非第一次了吧,想来那谢元赋并不爱你。”
“不喝!”
周嘉清的面庞因酒意而微微泛红,眼中闪动着非常的光芒,她卸下了常日的矜持与防备,变得前所未有的坦白和炽热:“徐竟骁……你是不是也碰到甚么悲伤事了?”
他的言辞间透暴露几分鄙弃。
周嘉清见状,微微愤怒:“徐竟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