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辞间,将百姓百姓推至了高贵的境地,刹时扑灭了公众心中的熊熊斗志。百姓闻之,无不义愤填膺,恨不能马上披甲执戈,跟随那讨伐郑田的雄师,亲手斩断他的头颅。
西云秘术,其精华便在于,剥夺一张脸,付与另一人全新的身份与运气。这演变的背后,埋没着陈腐而严苛的法例——唯有尸身不朽,方能维系这张脸皮的身份。
风趣的是,此文与郑田的说法一样,也不提徐竟骁,以及他这个内奸。反倒激起了对他的激烈怒斥,他的形象在百姓心中,已如过街老鼠,大家喊打,百姓痛骂他是西云喽啰,叛国之人。
今内奸之愚,乱我东秦心。
周嘉宁手持着一份手札,笑着道:“陛下您看,还是清儿那丫头心机奇妙,大安城内各书院正暗自刺探那篇惊世之作的幕后之人,谁料竟是位‘已逝’的先生所为。高聿之才,还是锋利如昔,笔锋所至,谎言尽散。”
提到学功课,她俩就头疼,春桃脾气坦直,行事如风;而秋菊,则是伶牙俐齿,长于言辞,可她俩恰幸亏这学问之道上,常常提及,皆是一筹莫展。
我生于东秦,何其有幸也。
周嘉宁望着这一幕,皇上这几日愈发心机沉重,常常说着话就堕入深思中,这烟雾,似是在低语,却预示着终有一刻,他们也将随风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