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半响,沈默云叫来了顾嬷嬷,“妈妈,赵四此次一共带来多少人?”
临上车,沈默云特地透过帷帽悄悄看了赵四一眼,只见他本日穿了一件全新的宝蓝色紫檀花袍子配金线刻丝腰带,虽其貌不扬,倒也通身气度。那赵四双目下虽显赤青,但却精力抖擞,意气风发,一双小眼更是镇静万分,正和那王福,刘麻子等人谈笑。
“顾妈妈,您去跟顾叔知会一声,今晚的行动打消!再去警告那风骚孀妇锁好了门!”这谢孀妇在庄子上不守本分多时,沈默云原想借此次好好一齐清算她一顿,眼下也只能先作罢了。
本来,沈默云是用心叫人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接待赵四,叫那过惯锦衣玉食的赵四吃不好,睡不好,也玩不好,愁闷万分之时,再由刘麻子出面投赵四所好,灌点酒,尽量探听出赵四此即将她看在金陵的启事。
“嘿嘿,老兄和我所想可不差!兄弟我正有此意,想跟老兄开口呢!知我者,真真刘兄弟啊!哈哈!晚些光阴,便由我做东,请兄弟好好喝一盅!”
再说那赵四,到了秦淮河边,看着那一溜儿雕梁画栋,别具一格的秦楼楚馆,早已经惊得合不拢嘴。现在虽都还未开门迎客,但昨夜的酒醉金迷,香云甜雾月仿佛还满盈在这氛围中。时不时的,还能瞥见一两个意犹未尽的男人走出那些精美富丽的楼宇,依依不舍地和身边的美人告别。
“回女人,三个车夫,另有李大,王福二人。”那顾嬷嬷年约四旬,是沈默云母亲秦岚的陪房,打小跟着沈母秦氏,对沈默云也是情逾骨肉。
可那刘麻子在前面不竭打马催促着赵四往前,“赵老弟别看了,这些都是普通货品,瞥见前面那栋最大最高最精美详确的三层小楼了吗?这便是全部金陵最驰名的“醉月楼”,四大花魁她家便占了两席,除了我之前说的魁首胭脂女人,另有一名花魁珍珠女人,都是金陵城里打着灯笼找都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啊!……”刘麻子边说边咂吧着嘴,目不转睛眯眼盯着那楼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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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竟然有这等事?大抵老弟你昨日运气不好吧,那娘子常日里这十里八村顶顶豪宕得呢!不过……”刘麻子用心四下望了望,轻声道:“老弟也用不着绝望,一会到了金陵城,咱叫前面车夫走南边的路,到时候我们快马加鞭往秦淮河边走,我带老弟见地一下金陵繁华地,本日虽不得空,但饱饱眼福也是好的,老弟在这光阴不短,今后等得了空,赵老弟便能来萧洒纵横了。”刘麻子边说,边向那赵四挤着眼。
临行前,那赵四去拉住了刘麻子,道:“可贵这大太阳都出来了,老坐马车有个甚么劲!咱哥俩便骑马行进,那才叫一个欢愉呢!”
“那便先谢过老弟了!”刘麻子边说,边重视到那赵四悄悄往胸口抓了抓,又塞了塞,看这架式,那赵四倒真是有备而来,还揣了很多银子呢!
赵四和那刘麻子便一人骑一马渐渐跟在了马车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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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打马走近了一看,只见那楼公然与众分歧:雕廊画壁,气度不凡,便连门口正在洒扫的几个粉衣粗使丫头都是姿妍美丽,身形婀娜。跟着北风刮过,那些女子翻滚的粉色衣袍送来了一阵阵甜腻的香气,这醉月楼公然极大的阵仗,连扫落叶清泥泞的丫环都如此秀色可餐,殊不知那边头的女人,头牌,花魁该是如何的绝色美人呢?看着一个个前凸后翘的美人,那赵四张大了嘴不由胡思乱想,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