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手指轻叩了两声桌面:“不过以我看来找那药材的人,个个穿得贵气,不普通。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人,找那药材干甚么,是不是又有劳什子郎中,道人说甚么延年益寿的屁话?”
也许宿世对杨季修的印象不坏,干脆程月棠也不会如同一个带刺的刺猬锋芒相待。
身着短衫的男人一只脚搭在长椅上没有套鞋,一只脚在灰蒙蒙的地上高低摆动着。
可程月棠现现在对美色偶然赏识,能够让她挂记的恐怕只要那两味药材。
“我只是在等公子给我的动静,刚才留下我的话,该不会是诓我的虚词吧?”
“找药材的事情,暗里恐怕要多劳烦公子一些。”
他手中玉骨折扇轻扇着胸膛,紫色华服于身,配上那双狭长的凤眼,端倪竟不输于女子精美,可眉宇毕竟带有几分凌厉,举手投足间也全然是豪杰侠义之气,与这面貌一搭,美则美矣,却有着男人该有的神韵。
两人齐齐走出了酒家的门槛,跟在身边的婢女刚筹办与杨季修分道扬镳,却不料程月棠与他竟然有说有笑的走到了一起。
“那劳烦公子了。”
想不到会在此处再见他。
不过她更但愿是后者。
看模样还筹算兄弟同心,一起把她们主仆三人给掳归去。
好久为与人如此,也好久未见陌生人能够第一眼就如此轻松。
杨季修将折扇往桌面上一放,将杯中清茶饮尽。
伴着沿路越来越暗的灯笼,程月棠也在杨季修的伴随下走到了秦国公府门外。
“公子真是风趣。”程月棠犹自淡然,继而道,“这帕子你先留好,如果今后有药材的动静,便拿给下人,我自会出门来迎你。”
“女人正在找两味药材吧?”
可杨越遥多疑,越是离帝王位近,他的狼子野心就越难以平复,夜里睡梦当中,经常梦见身边的兄弟个个要夺本身的性命,双双眼睛都在窥视,翘首瞻仰他的暴毙。
“蜜斯,刚才那位公子……”
“听闻秦国公府小公子身染怪疾,急需这两味药做药引,前次女人的拯救之恩鄙人无觉得报,以是唯有借这件事,来了偿当日拯救之恩。”
上辈子她虽从未与杨季修打仗过,但有关于杨季修的事情,也还是曾听杨越遥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