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会,抬手叩门。
“申时。”瓦瓦道,“我见殿下睡得苦涩,就没打搅。”又道,“莫离也来了。”说着,回身去取了一个白玉匣子过来,“夜黎神君让莫离拿过来的。”
门倒是虚掩着的,悄悄一推就开了,天婈一眼瞧尽屋内气象,苏夜黎慵懒地半靠在床上,白衣女子立于香炉前,两指间悄悄捻着一粒梧桐子,素腕轻动,投入香炉,炭火微薰,顿时暗香盈盈,中人欲醉。
不由感慨,这色字,公然能迷心窍。
苏夜黎又要头疼了。
“不,不是......”柳儿手足无措地立着,天婈见她如此难堪,刚想说算了,她俄然回身朝苏夜黎跪下,膝行到床边,泫然欲滴地说道:“公子,奴家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因家道式微才沦落于烟花之地。但奴家一向守身如玉、盼望有朝一日得遇夫君,本日奴家见了公子......“面上一红,“但求公子留下奴家,奴家愿做牛做马,毕生奉侍公子。”(未完待续。)
天婈脚步一滞,那歌姬柳儿竟还未拜别?
天婈将匣子翻开,看到一枚鸡子大小的珠子安温馨静地躺在里头,是混元珠。
那柳儿见了躺在床上的苏夜黎,未语脸先红了一片,她久经风月场,竟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现在听了天婈的话,她双手绞着帕子,柔声道:“奴家窜改主张了。”
天婈一怔,此前在天香阁时,她冷傲至极,宣称本身冰清玉洁,毫不卖身,这才眨眼的工夫,怎就变了?往床上扫了一眼,见苏夜黎的神采虽有些黑,但皮肤白净、容颜俊美,约莫她是被他这副皮相给利诱住了。
吃好饭后,天婈踱步往西配房去,走到门口,听到一个轻柔委宛的声音,“公子,奴家来吧。”
当然,曲,是歌姬唱的。
这一觉直睡了三四个时候,醒来时,天已乌黑,不过屋内却点了烛火。
柳儿满脸涨红,贝齿咬着下唇,绞着衣角,嗫嚅道:“这......奴家......”
依天婈过来人的经历以及那点陋劣医术来看,苏夜黎这伤势,怕一时半会是不能下床的,那他是想听听小曲?
屋内那两人均循名誉过来,天婈不安闲地咳了一声,跨步出来。屋内香味更浓,天婈忍不住打了个清脆的喷嚏,莫离忙翻开窗子,透进一阵清风。
期间,天婈除了要卖力他的一日三餐外,还要卖力给他唱曲解闷。
柳儿怔了一怔,喃喃道:“这......这......怕是不当吧。”
苏夜黎默了默,很久,挣扎道:“我实在,不是太想......”
阿谁时候,她最想做的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