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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部属是担忧苏丞相从中作梗,皇上会难堪王爷。”苏老头不就是仗着当年在皇上夺位之战中,替皇上挡了一剑而一跃成为人上人吗,实在胸无点墨,出身也极低,在此之前从不入宗室亲王的眼。
元苍擎无声嘲笑,“襄王会反,全因苏沉默从中推波助澜,他打的甚么心机,本王会不知?”
各王本来在本身封地安然无事,可自从客岁襄王背叛不成被杀以后,宣德帝猜忌的性子变本加厉,对宗室亲王诸多猜忌,每年都要不定时召各王入京,说是叙情,实则多方摸索,看谁敢有异心,以尽早除之。
伴君如伴虎啊,这话一点不错。
而与之构成光鲜对比的是,宣德帝对丞相苏沉默的信赖,却与日俱增,此人又是实足小人一个,不时向宣德帝告宗室亲王的状,长此以往,各王性命堪忧。
漪澜院里,木紫槿叮咛,“把那琴包起来,带着跟我走。”
水茹晓得主子隐晦之语,指的是那焦尾琴,从速拿了块暗沉沉的布,细心地包好了,谨慎地拿起,跟了上去。
元苍擎一摆手,心平清楚。
“有母后护着你,朕哪敢教诲你,”宣德帝意有所指,“罢了,你既然回了京,那就多留些日子,母后念叨你紧,你且去处母后存候吧。”
“臣弟辞职。”
“是,部属知错!”姜霆暗道一声幸运,王爷这是要奉诏入宫,不然才不会如此等闲饶了他。
姜霆更见忧色,“可惜皇上听不进任何人的劝,的确是鬼迷心窍――部属该死!”
魏朝人善蚕桑,盛产蚕丝成品,无谁能出其右,其上等丝成品年年运送入南北各朝,向来供不该求。再加上这里地处中原与塞交际代的要道,来往贸易最为繁华,魏王朝自是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不容小觑。
穿过宫门,踏着青石砖路,元苍擎行动沉稳安闲,对身后谨慎跟从,但较着有监督之意的内侍如同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