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和快速便沉了脸。
他一声痛叫,声音又嘶又干,还带痰的,听着便令人作呕。
世人见着,都有些奇惊。
顾昭和的眼睛并未在他们身上多停,只转过身,悄悄面墙站着。
女孩儿方才被亲爹摧辱,见人便怕,哪怕顾昭和是女子,也让她忍不住闪躲。
几人见着他捡了黑衣人的剑,那剑现在正淌血,想来是割了甚么,便顺着他目光瞧去,只见苟大的裤裆破开个大洞,男人那处,血肉恍惚的。
顾昭和轻道:
“我若方才对她稍露居高临下的威势,即使是为她好的,可她才受吓了,稍有点风吹草动,她便会唬得不成模样。”
一把匕首,从上至下擦穿他脖子,倒不是正对脖颈,而是从旁侧贯穿了一点皮肉,虽不及被去了那地儿的撕心裂肺之痛,可那刀口寒凉,让他有存亡一线的惶恐。
苟大捂着那处,倒在地上打滚,一面冒死嘶叫。
他告饶,但是无用。
下一刻,他惊骇睁眼,又痛得大呼,即便是现在未曾被定住,也不敢乱转动的。
他颤抖道,是压服他们,压服自个。
顾昭和声音似那西风冷:
她平日里,多是照水花似的文静模样,现在一身迤逦宫装,周身有九天肃杀之意,让人望之胆怯。
君洛伸手,悄悄遮了她眼,感受小女人的长睫在他手里扑扇了几下,轻柔麻麻,方有些心安:
剁下最后一点,君洛将剑到处一扔,居高临下地寒声道:
他一身冷厉之气,即使是翩翩公子哥儿的风骚打扮,可那掌生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上位者气味做不了假。
“你要做甚么,不必顾我,你晓得,我不是那起子弱不由风,见血要晕的,不然方才见那开膛破肚的惨样,我早该倒了。”
苟大吸了吸气,道出两字:
“你们,对她们做甚么了?”
那陈皇一听,便要除了老嬷嬷,好让顾昭和少倚靠,只是那老嬷嬷本是莫须有的人,陈皇后只好递信于太子,叫他随便杀个她身边老婆子,便算是交代。
“我是晓得的,若仅是见血,我也不会让你讳饰转头,你只当是我私心,不肯你见着别的男人那幕……”
她想惊叫,可见着顾昭和神采平淡,方停了,竟乖顺地捡起那丝巾,往眼上一蒙。
顾昭和手持匕首,眼里雪欲凌辱:
“呸你这小王八羔子,现在你弄废爷,便用金山银山换,爷也不开口了,妈的,自个垮台去,等你们找到那几小娘皮,指不定她们腿都合不拢了。”
顾昭和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