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闲点了点头应道:“供词上面写着,是昨日未时,在君子楼。”
郑安闲将另一份供词呈到了昭阳面前,昭阳取了过来,展了开来,半晌才道:“这平话先生说,是因为他偶然间撞破了我与另一小我暗害要事,因此我才决计展露了公主身份,叮咛了他漫衍关于淳安有孕一事的谎言。这证词中写到,同我暗害之人,面庞清冷超脱,气势不凡,身着锦衣,只是一向坐在轮椅之上,重新到尾,未曾起家。还说,我与那男人所谋之时,提到了沐王爷,提到了德秀士。”
昭阳便笑了起来:“倒是不出我所料,不过如果我果然要打赏他,决然是不会拿这支簪子的。这簪子是丝线做的,并不值几个银子,拿去拉拢人,却显得亏弱了一些,昭阳宫中金饰也很多,随便拿一个也比这个值钱多了,我也不是那般吝啬之人,拿如许一支簪子出去赐给别人,倒是做不出来。”
昭阳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折叠整齐,却仍旧有些皱巴巴的牛皮纸,递给了郑安闲,郑安闲赶紧呈到了楚帝面前。
昭阳这话一出,德秀士的脸上却俄然出现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而一向蹙着眉头的楚帝面色却更丢脸了一些。
“苏卿去了闽西,不在渭城当中。”楚帝淡淡开口道。
“昭阳倒是不晓得,为何我宫中丧失的簪子,会俄然跑到了这一处,来当证物来了。”昭阳冷冷一笑,眼中泛着几分寒光。
昭阳一怔,仿佛有些惊奇,半晌才道:“那可真是巧啊……苏丞相不在渭城,就有人指认他同我暗害要事,这可真是让我百口莫辩了。”
“甚么本来如此?”楚帝沉声问道。
“因着此事爽了淳安的约,昭阳心中亦是过意不去,就让身边服侍的姒儿去君子楼同淳安告声罪,趁便约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但是姒儿畴昔以后,却并未见到淳安。昭阳觉得淳安等不及先分开了,也并未在乎,从太尉府出来就径直回了宫。”
皇后闻言,瞪了昭阳一眼,却见昭阳接着道:“此人证倒是有了,可有物证?”
“咦?”昭阳轻声叹了一声,将那簪子拿了起来:“本来如此。”
德秀士自是不知下午在养心殿竟还产生了这么一出,眉头微微蹙了蹙。
昭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既然牵涉到了苏丞相,父皇无妨将苏丞相传唤入宫,对证一番便知真假了。”
“昭阳本想要去赴约,在半路的时候,见街边在卖栗子糕,昭阳一时馋了,就下了马车去买栗子糕,但是却不想昭阳运气有些差,竟被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小乞儿撞到,他手中拿着的冰糖葫芦就弄到了我的衣裳之上。我见衣服脏了,赶紧在街边寻了一家裁缝店出来买了一身衣裙,衣裙有些不称身,我便在裁缝店中等着绣娘点窜衣裙大小,一向在那店中,呆到了快到未时摆布。”
顿了顿,才又道:“那昭阳便要细心问一问,这位平话先生既然记得我当时身穿甚么样的衣裳,佩带甚么样的玉佩,天然记得,见到我的时候是甚么时候,在那一间茶馆了?”
“上面写的是:皇姐,几月不见,分外驰念,皇姐既已出宫,不如本日未时,到君子楼小叙。上面虽未署名,但是淳安的笔迹昭阳还是识得的。”昭阳笑着同殿中其别人解释着。
郑安闲赶紧取出了一样东西,东西放在盘子里,用布遮住了,昭阳伸手翻开了上面的覆盖着的布,便瞧见上面放着一支簪子。
郑安闲悄悄点头应道:“那平话先生的确是如许说的。”
“未时?君子楼?”昭阳眨了眨眼,乍然笑了起来:“这倒是有些巧了,昨日昭阳出宫以后,马车行之玄武大街,却俄然从车窗外飞入了一团纸,昭阳将那团纸展了开来,就瞥见内里的笔迹竟是淳安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