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身子猛地一震,半晌,才垂垂虚软了下来:“死胎?”
下午还未畴昔,就有动静传了过来:“听闻是贤妃娘娘夙起的时候滑了一跤,见了红,轰动了皇后娘娘,这才闹得那般大的阵仗,只是太医瞧了,并无大碍。皇后娘娘下了令,这几日,让贤妃娘娘在贤福宫中疗养身子,别的人都不得惊扰。”
皇后悄悄点头:“此前那软塌对她腹中孩子的伤害太大,孩子本就非常衰弱,这一摔,便出了事。孩子死在了肚子里……”
昭阳闻言,站起了身来:“只怕是为了贤妃之事。姒儿,你同我去未央宫走一趟吧,我返来的时候,差未几就应当用晚膳了,蝉儿,我本日想吃糖醋鱼,你去叮咛御膳房的人给我做一份。”
“但是这一次,贤妃就吃了亏。她那里能够想到,不过是一滩水罢了,就让她落空了一个孩子。”皇后声音中带着几分可惜。
眼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只是,如何会那般不谨慎,摔了一跤呢?”昭阳微微蹙了蹙眉,有些奇特。
昭阳嘴角翘了翘,应着:“说贤母妃因为宫人端水的时候洒了些水没有打扫,贤母妃踩了上去,滑倒了,见了红。不过太医瞧了,并无大碍,只是动了胎气,须得好生将养将养。”
昭阳几乎打翻了手边的茶杯,眼中尽是惊奇之色,身子全然僵住了,半晌才回过了神来:“没保住?如何会没保住?贤母妃小产了?不是说只是动了胎气吗?”
“贤母妃晓得?”昭阳愈发不明白了:“既然晓得,为何不提早撤除?”
昭阳咬了咬唇,但是既然母后未曾派人来请她畴昔,定然有母后的筹算,她便不能贸冒然畴昔。且此事倒也不急在一时半刻,这宫中夙来藏不住甚么奥妙。如果贤妃腹中孩子果然出了甚么事,只怕不消多长时候,定会传得全部后宫人尽皆知。
皇后抬起眼来望向昭阳,眼中染着深深的倦怠,半晌,才挥了挥手,让昭阳在一旁坐了下来。
蝉儿应了声,行了个礼,昭阳便带着姒儿出了昭阳殿。
“哦?”皇后挑了挑眉:“宫中便是如许,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都如何说的,也让本宫晓得晓得。”
昭阳模糊约约发觉到了些许不对,赶紧问道:“母后这是如何了?贤母妃腹中的孩子不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