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身后下十八层天国。”
“姓江的。”
也不晓得谁答了一句:“老太太,是老爷,老爷掐死的。”
“姓江的,算是老娘瞎了眼,如何就嫁了你这类窝囊废,你奶奶的,儿后代儿是你过继出去的,现在悔怨了就算到老娘头上,你骂我,我还骂你呢,老娘满心的委曲,我自嫁给你帮你生儿育女,在家安安份份种地供你读书科考,还得伺侯你老娘,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考上了就翻脸无情,嫌弃我笨拙,嫌我欠都雅。”
那位书吏笑了笑:“按理说,凶手是谁已经有准了,只是,这件事情还得禀明大人,还要再对比一下贵府里成年男人的手掌以及指纹,这才气真正证据确实。”
宋老太爷满脸哀伤的走上堂去,因他是淑妃的爹,天然也要被虐待,堂下早就放了椅子,宋老太爷直接坐在椅子上,看向江帆的时候,满面的狰狞。
前头的捕头留了几位捕快在江家,剩下的人全都带走了。
江老太太顿时说不出话来,心中发虚,又是战战兢兢的。
他急喘着气,眼睛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掐的一双手都生硬了,见宋氏一动都不动,这才松了手,起家拍拍衣服,踹了宋氏一脚:“不守妇道的东西。”
半晌以后,就见一个年纪不大,身量苗条,长的非常甜美可儿的女子徐行过来。
话没说完,外头旁听处就传来阵阵痛骂的声音:“真不是个玩意,呸!”
“甚么?”江老太太一听这话,立时蹦了起来:“我儿媳妇叫人掐死的,谁掐的,谁……”
外头百姓也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你做梦不会惊骇吗,也不怕死了的人找你报仇……”
忤作站起家:“记上一点,凶手应当是成年男人,手掌长度……”
可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下人结伴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太太,太太……”
江帆一向发楞,嘴里傻乎乎的喊着话:“摄政王妃是我闺女,我是摄政王的老丈人,我会平步青云,我会权倾朝野,我江帆,我江帆要青史留名的……”
而衙门的忤作正在查抄宋氏的死因,又有书吏在一旁记录着甚么:“死者宋氏,江府太太,年三十八,刚归天不到一个时候,死于堵塞,颈间有较着掐痕,被人掐死无疑……”
待升堂以后,贡珏一拍惊堂木:“带人犯上堂。”
宋老太爷颤抖的伸手指着江帆:“大人,老朽告江帆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名,他暮年家贫,为了有人作活娶了老朽的女儿,老朽女儿在江家恪守妇道,尽力做活供江帆读书,可他得中进士以后就翻脸无情,竟然做出停妻另娶的事情,瞒了我女儿,娶了陈太师的女儿。”
宋家老太太进了门就哭了一程,直接来寻江老太太计帐,狠着劲把江老太太打了一通,宋氏的爹和哥哥冲到书房把江帆从内里拖出来打了个半残。
“放屁。”江老太太那里肯依,顿时痛骂起来:“我儿子如何会掐死媳妇,放你娘的屁。”
宋老太爷一边哭一边骂:“他就是个白眼狼,不得好死的,把我女儿和外孙扔在乡间十几年不管不顾,背面陈家败了,他又翻转头来想和我女儿和好,想将我外孙外孙女接到京中,为了不被陈家扳连,他下药害死陈氏,背面还放火诡计烧死陈氏所留的一对后代……”
江帆在牢中等了几日,大理寺开审此案。
大理寺卿便是和陈采薇有旧的那位贡夫人的相公名唤贡珏的,他倒是个查案的妙手,也是个朴重之人,本来就很看不惯江帆,又听到过贡夫人提及江帆如何对待他的亲生后代的,对江帆更加不屑,明天,江帆落到他手里,他天然一点情面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