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散了以后,萧君夕便再也没有出过宫,倒是萧歆宁耐不得宫中无聊,时不时的溜出来找谢如月玩耍。
“那就好,小巧,你把这个桃花醉端给谢蜜斯尝尝。”说着,萧歆宁又促狭的一笑,道,“这酒但是一名高人所酿,不但合适女子饮用,且能美容养颜呢。”
谢如琢羞得满脸通红,“二姐惯会胡说,不过是写了几封信罢了,那里来的传情!”
自从传了药膳的方剂以后,萧君夕便隔三差五的送信过来,实在信中倒也没有甚么首要的内容,不过是每日炊事亦或院中花开。可谢如琢常常看到那信中清润的字体,便仿佛见到那张如山泉普通清爽的男人,心内便不由得微动。
“三皇兄这话说的倒是奇了,难不成在你们面前跳就不贬低了么?”萧君奕心中不悦,紧紧地攥着酒杯,道,“还是说,三哥感觉我比你们都低一头不成?”
“五哥这话说的好生奇特,难不成你觉得除了你以外,别人会提这么无礼的要求么!”萧歆宁哼了一声,这才又道,“五哥也是皇子,却如此对臣下无礼,我他日还真得在父皇面前说道说道一番!”
见谢如琢一点就透,萧歆宁眉眼带笑,更加的兴趣高涨了起来。
午后日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萧君夕看着一旁女子温和的侧脸,只感觉心中非常的安宁。
咕咕。
固然他的信中说的轻巧,可谢如琢却晓得,这件事情的凶恶程度,绝对不是她能够设想的。这隆冬盛暑,于平常人只是难耐些,可于他,却比如阎罗殿的大门。一脚踏出来,想要收回来,此中艰险又怎为外人道?
萧君奕却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了,昔日里来的时候,每次都要召一群歌姬来取乐的,但是本日因着在场有萧歆宁,他倒是没这个胆量了。现在喝着杯中酒,赏着外间的风景,他更加的驰念怀中温香暖玉的感受。
说话的恰是萧君夕。
一场好好的宴会因着萧君奕的搅和,而变得有些不欢而散。倒是谢如琢不放在心上,反而安抚起了萧歆宁。
碗里的绿豆汤已经喝了大半,白玉的碗中趁着略微泛红的色彩,倒是顷刻都雅。谢如琢看着小碗内里的绿豆汤,俄然便起了心机,想要差人给萧君夕奉上一些。她刚想起家又不由嘲笑了起来,人家皇宫内里甚么好东西没有,如何能够会奇怪本身的绿豆汤。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萧君奕的一张脸顿时就涨了个通红,不虞道,“三皇兄,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不近女色的病秧子竟然为个女人说话!
萧君夕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轻咳了两声才道,“谢蜜斯是女儿家,又是臣下家眷,天然在你面前跳不得。不然,岂不是贬低了百年谢家的名声?”
谢如琢故意想进宫去看望他,可又不得其法。毕竟,谢家的女眷想要入宫,但是一件难事。
谢如琢不打自招,就连萧歆宁也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这但是真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多谢公主。”谢如琢接了酒,还未入口,便觉一股清甜凌冽的气味扑入鼻端,待得微微抿了一口后,便又感觉气味绵长,酒香醇厚,此中异化着桃花的味道,当真是回味无穷。
宿世她是不肯,而此生,她倒是不能!萧君夕就如同天上之月,而她现在已经是九幽天国的一抹幽魂,怎能浑浊了他?!
转眼已入隆冬,气候闷热得连树桠上的蝉都懒懒得不爱出声,谢如琢小口地啜着小厨房里做的绿豆汤,倒也未感觉沉闷。
展开洁白的信笺,萧君夕苍劲有力的笔迹是那样的熟谙,可见誊写之人也是用了心,特地用了常日里谢如琢爱好的桃花笺来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