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略显惊奇,却也没有失礼。“哦,不晓得所为何事?”
何安感觉这个要求高耸,又有些难堪。猎奇地问道,“你家主子如何必定我能帮这个忙?”
这时掌柜请她进后房。她随口探听道,“阿谁美人瓶装的甚么?”
比来因为洛京竹筒笔的风潮,秦彻每天都会来“墨香斋”略坐半晌。听何安说完要求,他那张冰山脸可贵的透暴露一丝猜疑。何秉心倒是按捺不住直接发问,“阿谁丫环真的这么说?”
拂尘进到待客的厅里,有下人端上茶和点心。拂尘内心生起一股高傲之感,现在别人能这么看重她,都是沾了主子的光。不过她是有事而来,不便担搁。便直奔主题,“何店主,您不消忙了。明天奴婢是应我家主子之托,有求而来。”
秦彻抬了一下眉毛,“可有派人查实?”
秦广两年前离京办事,半途无端丢了性命,皇上便提了当时的雪花卫批示同知穆甫仁为新任批示使。秦广归天之时,年仅十三岁的秦彻正循着寄父的教诲,在雪花卫里做一个小喽啰。秦彻本是让他在雪花卫底层先浸泡几年,以便加强技艺,同时积累些民气资格,等机会到了再为他申请有品的实职。时移世易,现在秦广化为一抔黄土,秦彻已是一介布衣。
“你稍坐半晌,我去问问。”
拂尘面上看不出涓滴宽裕,反而极其开阔,“我家主子说,只是尝尝,如果店主难堪便不强求。”
秦彻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虑甚么。何秉心说道,“梧州冯家是书香家世,冯老太君想出来这个竹筒笔倒是很有能够。不然,一个八岁的小女人能想得出,岂不是多智近妖了?”
何安上了二楼。二楼坐着两小我,一个是何家的大少爷何秉心,约二十五六;别的一个是年方十五的少年郎,垂足端坐,头发束于一顶银色偃月冠当中。他看起来穿的很少,仿佛毫不怕冷。玄色的窄袖织锦长衫薄薄地贴在身上,领口和袖口缘了一道丰富的绛紫条纹锦边,腰间绕着一条月红色的丝绦,结成穗子垂到膝盖。这身打扮在福如大街极其浅显。这少年生得可算漂亮,眉毛乌黑,鼻如悬胆,只是眉眼当中透着一股凌人气势,近似军中之人的杀气。不错,这少年的确在军中待过,曾是雪花卫的一个知名校尉,更是现在“墨香斋”的幕后大当家——秦彻。
拂尘不卑不亢,“我家主子说,想托您求一份碧水书院的保举信。”
公然,连题目三蜜斯都猜到了。
秦彻又问,“老太君可有说保举何人入碧水书院?”
“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