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继答道:“是福寿宫的卫队队长。”
一队御林军正守在这。他们是皇上的亲卫,身穿上等棉甲,黄色护肩。
穆甫仁觉着看不懂了,明天的事情一桩比一桩怪。谁不晓得镇国塔保卫森严,神鬼难进,莫非他们还想将镇国塔里的舍利子偷出来不成。可舍利子是大丰历代高僧大德迁化的证明,他们又不是寻仙修道之人,要舍利何用。
时公公道要跟上去,耳边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呼喊声。是疾奔而来的秋姑姑。“公公,您等等。”
大哥让人快马加鞭送来,意义是让他查杀死汪四之人。杀汪四的,跟杀于旺财的是同一股力量。遵循大哥信中所言,应当是都城中人。但他不能大张旗鼓地查,雪花卫里也只要三五个亲信能够用。
“小的不知,只是听管家称他为将军。”
******
见穆甫仁面带犹疑,拱手道:“小的话已带到,就先回府了。敬候穆将军的到来。”
穆甫仁掀起帘子,“出了甚么事?”
一听此言,穆甫仁面色愈发凝重。那管家的脚步沉稳有力,仿佛底子不担忧没请到人。梅正我就笃定他必然会去?
“多谢公公。”
快近梅家门口,外头传来一阵混乱的马儿嘶鸣声,像是马儿打斗。马车猛地颠簸起来。
穆甫仁不喜好兜圈子,直接问出心中疑问,“方才从这出去的单将军不知是哪位将军?”
穆甫仁不太想去,他跟梅正我不宜来往过频。除非他不再故弄玄虚,肯诚恳说出云州丢婴案的隐情。“你帮我带句话,我本日还要出门探友,不便上梅家。他日再登门拜访。”
“队长,您先去包扎吧,再冻下去怕是伤口好倒霉索。这里有我们看着。”
“梅大人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甚么要事?”
穆甫仁已将手里的画像交来回回看了几十遍。画是昨日送到的。
下人将穆甫仁领到花厅。梅正我还是笑得像只笑面虎。“穆大人,终究来了。”
思虑再三,还是去了。想到街上人多,便没有骑马,改乘马车。
穆福仁看出车夫将近脱力,正筹算跳上马背,用蛮力礼服自家的棕马。谁知两只马儿刹时和顺下来,方才的狂躁仿佛成了世人的幻觉。
“我家老爷说同您有要事相商,请您务必走一趟。”
“获咎了,我这马儿无端发疯,惊扰了先生,还瞥包涵。”
穆甫仁不再诘问,步行进了梅家大门。邹继说他本日有求必应,莫非就是指这个。画像上的人都不消找,直接在梅家门口撞上了。只要出来问一问梅正我,那人的身份刹时便能晓得。
那人确认了令牌,然后挥了个手。卫士们刹时排成两横排,回身,前行,整齐有序。
穆甫仁翻开一个箱笼,内里是他常日汇集的一些风趣物事,有贝壳做的风铃、万花筒、另有陀螺、孔明锁、各种兽脸面具。都是给他早夭的囡囡寻摸的,如果囡囡还活着,必然对这些宝贝爱不释手。
这伤口是太后小指上的尖指套给划破的。太后没叫秋姑姑和侍卫,而是气得本身脱手,那肝火有多大可想而知。
穆甫仁看了看车夫身下和顺的马儿,问阿谁仆人:“这是哪位将军?”
仆人只是个看门的,见府中客人在梅家门口惊了马,担忧出事会挨骂才跑来看看。
没闻声车夫的回话声,车厢颠簸得更短长。穆甫仁赶紧跳上马车。
时公公将玄色令牌递给这位英勇的小头领,安抚道:“将军能够带着人退下了。快,您跟着我,咱家帮您请个太医瞧瞧。”
俄然,一个青色粗布短衫的下人跑过来,边跑边喊:“将军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