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甫仁先前只重视到马,这一看便愣在原地。竟是画像上之人。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哥让人快马加鞭送来,意义是让他查杀死汪四之人。杀汪四的,跟杀于旺财的是同一股力量。遵循大哥信中所言,应当是都城中人。但他不能大张旗鼓地查,雪花卫里也只要三五个亲信能够用。
“老爷,梅府的管家来了。”下人走到门口通报。
那么杀死汪四的是太后。但是启事呢,洛京离云州数千里之遥,太后同一个小小狱卒不成能有过节。
没闻声车夫的回话声,车厢颠簸得更短长。穆甫仁赶紧跳上马车。
下人将穆甫仁领到花厅。梅正我还是笑得像只笑面虎。“穆大人,终究来了。”
“我家老爷说同您有要事相商,请您务必走一趟。”
******
穆福仁看出车夫将近脱力,正筹算跳上马背,用蛮力礼服自家的棕马。谁知两只马儿刹时和顺下来,方才的狂躁仿佛成了世人的幻觉。
时公公晓得她要问甚么,气定神闲吐出两个字:“雷州”。然后跟着侍卫长急行而去。
花厅里另有一人,邹继,坐在茶几右边。
梅正我笑道:“本日聘请穆大人前来,实在是有件事情想奉求大人。这件事,你我二人都想弄清楚。”
穆甫仁将画像收了起来。或许,能够去问问傅家三蜜斯。大哥给她也送去了画像。
外边公然是两只马儿,一棕一白,跟野马似的,你一下我一下轮番掀起蹄子,尾巴上长且精密的鬃毛在空中写着草书,胡乱挥毫。车夫在忙着扯缰绳驯马,不管如何不能让马儿在闹市里发疯。
时公公眯眼一瞧,为首的侍卫长脸上印着一个较着的巴掌印,右边脖子还被划了道吓人的血口儿。伤口约莫一掌宽,外皮已直接被刮走,透露在氛围中的粉肉溢着血珠。
思虑再三,还是去了。想到街上人多,便没有骑马,改乘马车。
一队御林军正守在这。他们是皇上的亲卫,身穿上等棉甲,黄色护肩。
穆甫仁掀起帘子,“出了甚么事?”
俄然,一个青色粗布短衫的下人跑过来,边跑边喊:“将军没事吧?”
一听此言,穆甫仁面色愈发凝重。那管家的脚步沉稳有力,仿佛底子不担忧没请到人。梅正我就笃定他必然会去?
邹继答道:“是福寿宫的卫队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