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三甲并不难。冯家怕的不是科举测验,怕的是入朝为官。(未完待续。)
甚么朝堂纷争尔虞我诈,离冯家极其悠远。
冯家几近历代都是读书人,祖上也有几位曾科举入仕。到冯昭二十岁进京赶考,他在会试中仰仗一篇《论治国之道》一举拔得头筹,后在殿试上同皇上展开辩论,深得皇上赏识。皇上问他可愿留在京中,他以“昭愿以此生之力,为大丰育国士”婉拒。
“承您吉言,那我就买盏花灯,就要这鲤鱼灯。”
冯悠冯轩在桥头苦等半天,比及夜市都散了也没瞥见表叔跟姑祖母,最后赶回家才晓得出了事。但傅珠人已经被打了,要计算也得比及明日再说。
余隐一脚踹向他的肚子,歪着头道:“小爷本想打你一顿,你再叫声爷,就完事了。看来你还想多挨会打。”
“卖聪慧,卖了聪慧好过年。”一名公子在桥上小声喊道,面庞上略带一丝羞赧。
铃铛瞅着那趴卧的身影总觉有些眼熟,待看到腰上一块白玉佩,失声叫道:“是二老爷。”
此发起听起来极其有理,但细细一揣摩便觉好笑。从冯昭到冯延再到冯安,三位都是江南书院的山长。三代人诗书相传,既为师生亦是父子,从言传到身教,可谓穷毕生之功。
铃铛忙搀着她往边上绕,安抚道:“老夫人别焦急,我们赶来得及时,二老爷不会有事的。”
冯家现在当家的是大房。大老爷冯安对这个侄子就亲热多了。“这件事我同你爹会做主,你可不要私底下胡来。你要嫌憋屈,就去郊野骑马跑两圈。只是得记着,人争一口气,这口气不是仅凭打打杀杀就能争到的。”
冯悠对这个伯父一贯恭敬,因为冯安是家中独一支撑他习武之人。
“是,侄儿记着了。”
余隐走到傅珠跟前,接太小厮手里的布袋绳索来回扯了扯。“傻子,你不是也要卖聪慧的吗,你也到桥上去喊喊啊。”
但从客岁起,事情有了些窜改。江南书院有几位山长已提出贰言,以为冯家此举有谋私之嫌,冯家的公子,也应当插手科举测验,只要进了三甲,才气进到江南书院做夫子。
中间卖花灯的白叟也提及吉利话,“两位公子器宇轩昂,比及大比之年定能金榜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