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家,与三思同出了庙门。
马荣道:“娘子你错认人了。我等奉狄大人之命,前来清查这事。只因王毓书在巡抚衙门控告,说怀义假传圣旨,骗奸娘子,是以狄大人奏明圣上,前来查办。此时钦差在此,从速随我出去。”李氏听了此言,真是喜出望外,忙道:“狄彼苍来了么?
不知怀义肯招与否,且看下回分化。
怀义见此时,武三思已为他抢得意口不出言,只得双膝跪下。
却说怀义见狄公说了一番言语,吓得浑身乱抖,乃道:“和尚奉圣命在此方丈,何得谓之钦犯?王毓书媳妇,是谁骗来,大人何能听一面之词,觉得信谳?”武三思在旁道:“大人且待相验以后,再为讯审。此时未分皂白,也不能命御赐和尚,便尔下跪。”狄公道:“不然。王毓书也是个进士,断无不顾耻辱,捏控于别人之理。以命案看来,在他寺前,不管他是谋与否,杀人之时,未有不呼救之理。他既为寺中方丈,为何闻听不救?照此论来,也不能置身事外。而况王毓书所控,又是被告,虽未讯质,也须下跪。本院文是奉旨的钦差,他虽是敕赐方丈,乃敕赐他在这寺中修行,非敕赐他在此犯法,或以‘敕赐’二字便为护符,莫非他杀人也不定罪么?可知王毓书之事,合境皆知,若不严审明白,设若激成民变,大人可担负得住?”这番话,把武三思说得不敢开口。狄公又向怀义大喝道:“你这奸僧,所作所为,本院尽所知悉。本日奉旨前来,还想恃宠不跪么?若再有违,本院便将万岁牌请来,用刑处治!”
且说狄公将武三思留在衙门,当时命人摆了酒饭,与武三思吃毕,然后说道:“下官即将怀义带回,又是彰明实据之事,非得先审一堂,问实供词,明日奏明圣上不成。”武三思此时恨不能立即出衙,好急往宫中送信,无法被他困住,不得脱身,心下甚觉焦急。现又见他要审,格外着忙道:“大人虽是为民伸冤,可知他乃是御赐的方丈,若过于当真,恐圣上面上,稍有关碍。还望大人三思。”狄公道:“有圣明之君,始有刚正之臣,下官本日究查此事,正欲为国度驱除奸恶。贵皇亲所言,也只看了一面。”当时命人在大堂服侍。瞬息间书差皂役,摆列两班。狄公犹恐怀义刁猾,当时又将万岁牌位供在大堂,然后升堂公座,传命将净慧带来。两边威武一声,早将净慧带至堂上。狄公问道:“你且将怀义的事,悉数供来,幸亏这堂上对证。”净慧道:“和尚本在这寺内方丈,自从看这庙门,凡
狄公也是叹惋不已,又向武三思道:“此是贵皇亲亲目所睹,切勿以性命为儿戏。”当时命差役将怀义锁起,然后各处又查了一番。统统那边娈童顽仆,以及四个悍贼,早由隧道内逃脱个洁净。
狄公入了地窖,但见上面如房屋普通,也是一间一间的摆列在四周,统统陈列物件,无不精彩。狄公道:“清净道场,变作个肮脏天下了。李氏现在哪间房内,还不为我指出!”怀义到了此时,也是无可坦白,只得指着第二间屋内说道:“这便是她的地点。”当时狄公命马荣同净慧,将门开了,果见内里一个极美的女子,年约二十以外,真乃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见有男人出来,当时骂道:“你这混帐种子,又前来何事!我终久拚作一死,与怀义这贼秃,到阎罗殿前计帐。”
狄公查了一会,明知前去另有房屋,因碍于武后的国体,不便深追。正要出来,忽见坡台下很多鲜血,随向怀义喝道:“你这没国法的秃贼,奸盗邪淫,杀人放火,这八字皆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