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水兵用度每年另有150万两的缺口？”
“臣附议！”载沣欢畅坏了，第一个出来附和。
禁卫军的事情方才了结，王英楷、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等一干北洋悍将出列，朗声说到：“臣等恭请在军中以短发替代蓄辫，以军礼代替膜拜。”
这可把载泽问住了：说没有吧，必定是谎话，并且因萨镇冰已经哭过一次穷了，如果爽利落快地答允下来，难道显得厚此薄彼？说有吧，必定又不顺皇上的心，也获咎了荫昌，该如何办呢？
“皇上圣明。”阶下一片颂赞声，倒是让那些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官员复苏过来，只是行动免不了慢一拍，显得不那么调和。传闻前两天天子就下诏御膳不得超越9道菜，很多人还觉得只是官样文章，没想到天子倒是动真格的，10年稳定，每年还要给水兵150万两，这日子想必……不管怀的甚么心机，天子既然表达了重视俭仆、昂扬图强的意义，做臣子的如果再不称一声“圣明”仿佛就太说不畴昔了。
“臣遵旨！”
……
“臣附议！”那桐、奕劻、岑春煊、徐世昌等纷繁附和。
“臣遵旨。”萨镇冰想每年250万两银子虽说比起折子上的要求还短150万两，但毕竟开了个好头，眼下百废待兴，不便给天子再添费事。
荫昌浑然不顾四周惊奇的目光，自顾自说下去：“臣前次出访德国，德皇威廉二世对臣耳提面命，谓禁卫军实为国防最要紧者。禁卫军由天子亲御，内镇京畿，外慑宵小，服从非同凡响，此其一也；禁卫军由天子亲领，明示尚武决计，鼓励民气士气，鼓励足见热诚，此其二也；禁卫军向称军中俊彦，兵法精纯，战力精锐，可谓军队表率，表率非同普通，此其三也。德皇尝言，普鲁士为何百战百胜，日本维新变法为何胜利，皇室亲帅禁卫军之原因非同普通。我国欲广行新政，加快窜改，稳固国防，非编练禁卫军不成……”
“禁卫军拟以近畿陆军第一镇原京旗常备军为根本，接收其他新军各镇优壮之兵，延揽各省军事人才，礼聘德国教官，先行编练一混成协，定员5000人，设步、骑、炮、工、辎等各部。设禁卫军编练总办大臣一人，臣毛遂自荐；设会办大臣兼总教习一人，臣保荐冯国璋；设会办大臣兼御前统领一人，臣保荐良弼。9个月内编成。稍有成绩后再行扩大至一镇，定员13000人，再一年编成。因前两年需购置全套军器、火炮故经费需求较大，第一年约300万两，第二年约400万两，第三年始每年250万两……”
满朝都是附和声，天子“龙颜大悦”……
“你混账！水兵如何要紧之事，刻不容缓，岂能迟误？”天子一拍桌子，满脸怒容。
“度支部有无困难？”
苦衷浩渺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臣惶恐。”萨镇冰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度支部尚书载泽面色一凛，其别人大惑不解：明显是度支部没钱为甚么打水兵的板子？
王士珍等人知根知底，内心忍不住要偷笑：天子完整摸透了这些封疆大吏的谨慎思，一收一放之间俱是帝王神通——先是铁良气势汹汹抛出全面领受论，接着王士珍后退一步提出领受新军论，最后天子才提出个别省分领受新军论。调门由高到底，行动由急到缓，又打又拉，又收又放，让人目不暇接。
林广宇的目光在端方脸上逗留了半晌，眼神又仿佛对着段祺瑞浅笑：“袁世凯所练北洋军前年已由陆军部同一统领，编为近畿陆军，待总参谋部建立后，再寻一处试点，堆集经历……”